百俊君幹咳幾聲後:“姑娘這蕭吹得如此之絕佳,不知姑娘是何人,可是助興而來?”
旋即又對著嵐老爺笑道:“嵐老爺可真是不夠意思,若是請了這般好手,你又重金請了在下,可還有本公子獻醜的份?”
嵐驚鸞這才注意到百俊君,那人一身青綠長衫,腰間別著一塊價值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的白玉石,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在閃爍著欣賞和趣味,整個人似青翠欲滴的竹,若那儒逸風陣陣膩人心扉,讓人感到說不出的舒服自在,其實他那種款式的青綠衫是男子很難駕馭的一種顏色,卻被他穿出一股亭亭雅風,風姿卓越,氣度不凡。
哇!還有帥哥啊!嵐驚鸞強忍著對帥哥吹一段輕佻的口哨,雙眸毫不遮掩地打量著人家百俊君。
看向他的眼神變成了心形,百俊君見她的神情也是一愣,後是很大方地給她拋了個媚眼。
嵐驚鸞也不客氣的回贈一個眼波,帥哥要好好對待,尤其是這種十分有眼光的!
百俊君沒想到嵐驚鸞還會有這樣的反應,唇畔不由得微挑,桃花眼微眯,真是一個有趣的女子。
眾人:“·····”
這女子怎麼不矜持真的好嗎?
嵐樂餘把手半握放在唇邊咳嗽了幾聲,麵上神色平常:“咳咳···”
被打斷了跟帥哥的“眉目傳情”的嵐驚鸞不滿地轉頭看向嵐樂餘,坐在上座,眉目威嚴,滄桑的眸中難掩那絲商人獨有的精光的三四十男子就是那嵐驚鸞的老爹?
可惜,嵐驚鸞對他沒有一絲絲的親切感,反而陌生得很。
她偏頭見那青衣帥哥還在等她的回答,她便眯著眼笑,咧嘴露出一排亮眼白齒,“不!不!公子此言差異,本姑娘不過是來看熱鬧的,沒有你說的什麼助興之意!”
這話說的夠直白!眾人都頓時目瞪口呆···她這麼說話真的不怕被人群毆嗎?
可她的接下的話,再次讓眾人石化。
嵐驚鸞說:“這曲子叫臨仙,調子叫逍遙調,這世上隻有我一人能奏,是不是很好聽?是不是很陶醉?好聽就對了!陶醉就對了!這種享受可是要錢的對不對!世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飯!來來,各位,這一曲值千金,聽了就要給錢!”
她說這話時的神情仿佛掉錢眼裏去了。
嵐樂餘和驕阮娟等人聞言也皆是嘴角不可見地一抽,一聽要錢,有人當場就不樂意了:“哪兒來的黃毛丫頭!仗著能吹個爛竹蕭,自個吹了擾了人心情還不行,哪還有再向賓客要錢的道理!”
嵐驚鸞還沒來得及反駁,那個人就收了不少樂師和有些對音樂情有獨鍾的客人一致白眼,嵐驚鸞見此亦是十分的欣慰,內心感歎道:啊~沒文化真可怕!
既然人家沒文化,但咱們也要珍惜,好好做一個文化人,嵐驚鸞耍著手上的竹蕭在手中轉了幾圈後,一臉憐憫地看著那人:“我在後邊院子裏睡覺,你們就一大群人在這外邊叨叨,比集市都熱鬧,你們吵醒我就算了,愧得本姑娘善良大方沒生氣,還來獻獻醜,還有!本姑娘吹簫那叫陶冶情致,你們喧鬧那叫擾民,大晚上不早點洗洗睡,明天早點起床幹活,在這裏合夥擾人清夢幹什麼?不知道時間就是金錢麼,沒收你們精神損失費就已經很不錯了。這蕭曲一人一百兩銀子而已,已經很少了!我吹的蕭叫你們聽了?不想聽剛剛為何不捂住雙耳?還偏讓我的蕭聲入耳?既然聽了我的曲就是消費了,本姑娘也不是那種強賣強買的人!敢說對著天發誓自己一個音都沒聽的,聽了就五雷轟頂,本姑娘就敢不收錢!”
眾人:“·······”
這擺明就是強賣強買!
他們怎麼一個字都聽不懂,反而覺得這女子說話即猖狂又有點神叨叨的,卻又被她嗆得一句話也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