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南巡(三)(1 / 3)

今天溪芸當值,我一個人在屋裏,閑的沒事就睡覺,想來好幾天沒睡個安穩覺了。一覺醒來就看見十三渾圓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長長的睫毛更好的襯托出他優美的眼的輪廓,我也沒像以往一樣大驚小怪,隻耐心的看著他的眼睛,等著他的問題,他終於忍不住了,

“你還真能睡,都一天了。”

我坐起來,看著他,“嗯,看來十三阿哥也很是清閑呢,還有空到我這兒串門兒。”

他笑笑,“你那個故事是從哪聽來的?真有這事嗎?”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呦,沒想到十三阿哥對這故事還真是上心呢,真看不出來您還是個性情中人呢。”

“你就笑話我吧,我隻是有些感慨罷了,這大明湖也來了很多次了,還是頭一次聽到這個故事。”我愣了一下,

“十三阿哥,這是人編出來的,你隻當做娛樂消遣就是了。對了,你來了這麼多次了,可有趣聞?”這一問,他來了興趣,忙不在意的也坐到床的另一邊,繪聲繪色,侃侃講來。講到他晚上偷溜出去,還結識幾位好漢時,我就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寂寞,央著他帶我去西湖,他竟也欣然答應了,我高興的和他拉鉤鉤,

“一言為定哦。”

他信誓旦旦的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胤祥!”這聲音不用猜就知道是從四阿哥的口中發出的,

“大膽的奴才竟跟阿哥坐在一起。”我一聽心裏就不自在的很,別過頭去,十三下了床,“四哥,我就是來找琳琅聊聊天,就沒講那麼多禮數。”四阿哥瞪了我一眼,複而很溫和的跟十三說,“皇阿瑪找你呢,你快去吧。”十三應了一聲,衝我笑笑,前襟一甩,走的很是瀟灑。我沒搭理四阿哥,怕又發生衝突,就開始地毯式的收拾屋子,待我把整個房間收拾的沒有可在收拾的餘地時,卻發現四阿哥仍在原地站著,兩眼一動不動的看著我。看來這兄弟倆都挺閑的,一個到我這兒聊天,一個卻在這看我收拾屋子,

“四阿哥,奴才要沐浴更衣了,您也在這兒站著?”

他唰一下臉紅了,眼睛立刻從我身上移開,不自覺的擼擼袖子,一隻手背著,

“哼,一個女孩子家,竟是這樣的口不遮攔。”我微微一笑,

“那您是走還是不走呢?”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我一眼,伸出手,

“哼,爺來是給你送些梅子,給你解饞的,結果你就一直這麼忙著,爺連個插口的機會都沒有。行了,不用感謝爺,爺可是承受不起。”說完,頭一揚就走了,形象倒是帥的很,隻苦了我還一個人怔怔的站在那裏,心頭一熱,看來德妃是誤解這個外冷內熱的兒子了。

說是南巡,因跟著是康熙,絲毫沒覺得有遊玩的感覺,倒像是來公幹的,而且是行程特別緊的公幹,所以我隻能一路上走馬觀花的看,有選擇的聽。隻是不巧的是途徑德州的時候太子卻病了,更奇怪的是,康熙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寶貝兒子得病就提前回京,卻招來了索額圖照顧太子,同時也留下了溪芸。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著實驚了一下,想起大明湖時太子看溪芸的眼神,又想到這幾日,準確的說是這一路上,太子的眼睛都會時不時的落在溪芸的身上,有的時候是蜻蜓點水,有時卻會停留很久,我不相信溪芸沒有發覺,這麼炙熱的目光任誰都不可能忽略不計。可是溪芸仍舊是一副淡然的表情,可是難道她不知道太子是一個被皇帝寵壞了的浪蕩子嗎?我就這樣呆呆的看著一旁刺繡的溪芸,

“我是比以前漂亮了?還是多了什麼與眾不同的東西?值得你一直這樣盯著我不放?”

“溪芸,你不害怕嗎?”她很明顯的抖了一下,停下手中的活兒,看著我,

“我有第二個選擇嗎?”是啊,這裏每一個人的命運都掌握在一個人手中,最最殘酷的是,還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還有你背後關愛著你的每一個家人,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卻不能不在乎家人的。

平時雖與溪芸不熟,但我看得出來,她與乾清宮的每一個人都不同,她冰冷,就可以時常保持著內心的新鮮度,她美麗,就像是挺立在湖麵上的一朵青蓮,卓爾不凡,也難怪康熙會喜歡她,也難怪太子……

很快就到了泰山,爬泰山對我來講無疑是一項超過我體力極限的運動,可是沒辦法誰叫咱們是奴才呢。而康熙也在此處做了一件驚人的舉動,他竟然讓年僅16歲的十三阿哥單獨祭山,足以凸顯了康熙對十三的喜愛也顯出了康熙對太子的不信任,其實早有傳言,說太子實則無病,唉,我還真是沒用,本就在這其中卻仍然看不到曆史真相,真是白來一遭了。沒多會就該下山了,可苦了我這雙老腿了,這才剛歇到不喘,又要大費體力了。我不得不光榮的成為最後一名,最關鍵的是還沒有扶欄,真是地道的爬山運動啊,正在我走的暈暈的時候,一個小太監飄過來,遞給我一把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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