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沐離開這裏後,再沒有回來過,隻是派來了個丫鬟說是伺候我。
我何時需要丫鬟伺候了?打小野慣了的我,如何又需要丫鬟來伺候?離沐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我的。
不止一次我試圖闖出這座宮殿,但是每次都是被離沐所設下的結界給彈回來了。看來我的這一丁點兒法力在離沐的這個結界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主子,你歇一歇吧,你瞧瞧你身子上的傷口都還沒有痊愈呢,如何又折騰這一番?”穀一對我說道。對,穀一便是離沐派來的丫鬟,是個特別文靜的女子,聲音很是輕柔。穀一是才新進來麒麟洞的,所以離沐才會安排她過來伺候我。穀一對於我的身份完全不曾知曉,她隻知道離沐要求她好好伺候我,不準有任何閃失。
而我卻無心欣賞穀一那美妙的聲音,我一心隻想著如何才能破了這個結界,早日逃出麒麟洞。
“穀一,你不用管我,我還想再試一試,萬一成功了呢。”我安慰穀一不要管我,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給自己找點事情來做。
穀一卻嘟著個小嘴,不開心地說道:“主子,你明明答應穀一要好好治療傷口的,不再瞎折騰,可你看看你,現在在做什麼?”
“那你也答應我不再喊我主子的,你聽聽你現在在喊什麼?”我反問道。
穀一小臉一紅,趕忙回話道:“可是你就是主子啊!穀一怎麼可以亂喊你的名字?穀一剛入宮時,領事姑姑便教導我們一定要對主子畢恭畢敬,不能有任何的冒犯,所以穀一可是萬萬不可直呼主子你的名字的。”
我學著穀一的樣子也嘟著嘴,對她說道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才不是什麼主子。我先前也與你一樣,在這麒麟洞裏當丫鬟的,現在也一樣,所以你直接喊我名字就行。我們都是一樣的。”
穀一確卻是非常較真地對我說道:“主子先前是做什麼的,穀一不知道。穀一隻知道現如今太子親自吩咐穀一好好伺候主子,那主子便是穀一的主子。對待主子,穀一是必須恭恭敬敬的,萬不可有絲毫的不敬。”
穀一這個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死心眼,愛鑽牛角尖。她是受宮裏姑姑們的教導毒害太深,任我如何扭轉,也扭轉不過來。我每次與她聊起這個話題,最後都是以我主動投降結束。所以,我現在也不願意再與她在這件事情上多做糾纏,她愛喊我什麼就喊吧,我權當她喊的是我的名字,反正我的這個名字也是假的,何必計較。
我做投降狀,對穀一說道:“我認輸,我的小姑奶奶。昨日我讓你幫我去喊離沐,額,太子過來,你可是傳到話了?”
穀一聽到我的問話迅速低下了頭,支支吾吾半天,也聽不清楚她在講些什麼。
我著急地催她:“穀一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清楚?你大點聲,好不好?”
穀一這才清楚地說道:“其實,其實太子經常在殿外看著主子你呢,隻是他不讓穀一告訴主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