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讓我很火大!”手裏的烈火照耀整個大殿,銀發飄揚血眸裏的紅光更濃,憤怒的甩出,火光映紅紗窗,烈火中的掙紮她全然沒有看見!冷眼看著烈火燃燒、熄滅留下了一地的灰跡!撩起一陣清風,灰沫被吹散……
雪白的身影從梁上跳下,柔柔把她攬入懷裏,“女人!你做到了!她們沒有你可怕!”
血姬腿下一軟,身體止不住的往下滑,一隻有力的手臂,緊緊地摟著她的腰際,輕輕拍著她的背以示安慰。他豈不知,這小女子有多麼的懼怕那些東西。那個世界的她,因冤魂索命,丟了花季般的生命,臨死的那一刻,恐懼占領了她的所有理智!那種無法抗爭的無力感,在她心裏永遠都無法抹滅!
“為什麼要再一次讓我麵對……透!我好害怕!我剛剛真的好害怕……我根本看不到他們,卻要被他們控製著,那種感覺……真的讓我好害怕……”淚水止不住的溢出眼眶,心裏的恐懼感讓她的情緒近乎崩潰。
透把她橫抱起,坐到凳子上,柔聲輕哄著,“好了!沒事了!他們被你打敗了不是嗎?以後不要再害怕了!其實……他們並不可怕!”
血姬緊緊的擁著他,身體依然潺潺的發抖,“可我害怕那種感覺,被敵人操控的感覺,我不知道他們下一刻會對我做什麼,我不知道他們……透,我隻是……害怕那種感覺,那種你無論怎麼掙紮,都逃不出的感覺,讓我害怕……永遠的害怕!求你不要勉強讓我抗爭,那種感覺,即使我戰勝一百次的敵人也無法抹滅……”
看著懷裏哭泣不止的人兒,透發現自己做錯了,他的小女人,始終都隻是女子,會怕、會哭、會鬧、會生氣,原來,自己一直忽略了一個問題,她說,她要做血姬,隻有十五歲的少女血姬,而非近萬年的銀狐空……
緊緊環著纖細的身體,愧疚不已,“我知道了!以後再不會了!狐狸發誓,以後再不讓我的血姬如此害怕,再不會!”
“謝謝你!狐狸……”
“果然如此啊……本宮本還擔心雪兒妹妹會不會哭鼻子,聽說你出獄,急忙趕來,嗬嗬……看來打擾二……位了!”女子一身宮裝,微笑著站在門邊。
血姬擦掉臉上的淚水,站起身,緩緩走向她,清澈的眸子嫵媚輕佻,“寧姐姐可以看見他?”纖細的手指轉向含笑望著她們的狐狸,那廝還很是配合的豎起尖尖的耳朵,愜意的抖動著。
寧裳好奇的走向前去,挑起一縷銀絲,“狐狸?銀發紅眸!真美!”說完,盈盈一笑倚進透的懷裏,挑釁的看著血姬。
“妹妹可會吃醋?”
血姬微微挑眉,飛身上了房梁躺下,側身支著腦袋望著他們,嫵媚的嬌笑道:“如果你是敵人,狐狸就不會任你如此了!隻是,我隻在想不出你乃何方神聖?”
寧裳搖頭一笑,出了透的懷抱,仰首望著梁上紅紗翻飛的女子,“你呀!還是這般無趣!有什麼說什麼,不喜歡就索性不理!雪兒呀雪兒,真真拿你沒法!”
她話剛落,血姬已跳下房梁,落入透的懷裏,“她說的可是真的?季雨?你……召回了她的魂魄?”
那人還未回答,身後女子已開口,“不!是我心有不甘,奪了這女人的身體!”
血姬回望道:“那她原本的靈魂呢?”
女子掩口一笑,做到他們身邊,“我們合二為一了!在她與北冥羽成親的那個夜晚!怨恨會使人意誌薄弱,很容易便反客為主了!”
血姬眉頭緊皺,繼續問道,“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可不是北冥羽得命!”
“我要全天下的人陪我一起毀滅,我們一起過奈何橋,一起喝孟婆湯,然後重新做人,那樣,以後的個世界就會純潔了!就不會肮髒……不會有……哈哈……我要整個世界……哈哈……”寧裳狂笑著走出大殿,現在的她,在兩個靈魂之間徘徊著……
血姬看著狂笑的女人,惱怒地瞪著一副不關己事的狐狸,“你竟然給我找了一個神經病回來,狐狸,她要毀滅整個世界!以為那樣就可以純潔了!嗬!季雨不會如此,她已經不再是那個純真善良的女子了,所以,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更不屑與她合作,反之,如若她阻礙了我,我一樣不會姑息!”
透朗聲笑起,血紅的眸裏幾許讚賞,“女人,你果然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