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語的緋音輕聲一笑,對夜星舞的誤會絲毫的不介意,隻是一臉妖嬈的望著支枕小棲的女子,這裏望去,那飛揚的秀眉微微蹙著,長長的睫毛打出漂亮的弧度,精美的輪廓在車廂壁上勾勒出一副寧靜優雅的仕女圖來,原來,她可以如此幽靜!
突然,那女子懶懶的動了動身體,轉頭望向他:“再看我就收費了,一秒鍾一百兩!”。
緋音邪邪一笑,甩了甩寬大的衣袍:“嗬嗬!隻要雪兒想要,一千兩我都願意!”。
女子柳眉漾開,破顏一笑將手伸了來,挑眉對他言道:“好啊!那你先付了一萬兩訂金來,不說日後的,單說這一會,豈能白白給你看了去?這會子少則也有萬兩了吧?”。
緋音悠悠甩開象牙折扇,開懷起笑:“哈哈……好!這賬你先記著,來日我定還你!”。
歐陽煢雪冷冷一哼,說:“鬼才信你有銀子,幾個月來吃酒、住房哪次不是本姑娘掏錢?都讓我有種保養**的感覺了!”。抬眼撇向那風姿妖嬈的男子,果然一臉的紅暈,真真比大姑娘還要害羞。
緋音一時嘴上吃癟,臉紅了半天沒說出話來。夜星舞見他如此,連聲輕笑:“哎呀哎呀!你怎麼比女兒家還要嬌羞,話是那女人說的,她都沒臉紅,你倒泛起朝霞來了!現在我確定了!你不是她的情郎!”。
緋音低頭不語,冷言朔卻湊前問道:“怎麼確定的?你不是說他們是……”。
夜星舞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向他,那眼神,仿佛在訴說她眼前的男子,是剛剛從深山野林裏走出的原始人類般無奈:“冷言朔!我真的很不想提起當年事!可你每次都白癡的問個不停!”,說著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頗有大失所望的意味:“進了天朝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家破爛的茶樓,多問些那女人的破爛事!你會發現,聽君一席話,從此不讀書!”。
“為什麼?”。
夜星舞僵硬的笑了笑,那笑著實的讓人於心不忍,一雙翦水美瞳泛著薄薄的霧氣,好似下一秒便會狠狠蕩漾開來,落得滿臉:“因為,奴家好累!奴家不想回答你的為什麼了!冷公子你就饒了奴家吧!”。
冷言朔猛的一愣,萬般的不習慣如此含情脈脈的夜星舞,剛毅俊朗的臉上依舊布滿不解,最終,仍舊臉不紅心不跳的問道:“為什麼?”。
煞時,寬敞的車廂內有一股濃濃的燒焦味淡淡燃起,它順著寒風一股腦的統統撲向那一臉無辜的男子:“冷言朔!你再問老娘一句為什麼,老娘就把你賣到胡同口的“鴨店”裏去!”。
“呃!舞舞……你為什麼要把我賣到鴨店裏?我不喜歡吃鴨!我喜歡吃雞!買到雞店裏好不好?”。俊朗的五官一副慘慘淒淒的模樣,原本深邃淩厲的眼神此刻滿含點點星光,那盈光潺潺的掛在眼簾,仿佛隻要一眨眼,它就會毫不留戀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