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廚說,我是個天生的美食家,Mike接地氣的說我是個天生的廚子。
我更青睞後者,但不管那個我都很喜歡,至少證明了當初的決定不是錯誤的。
神奇的是,我這樣呆呆傻傻的人,居然到現在還沒被切到手指,而且就這樣還完成了洋蔥的測試。
不得不說,這是件值得驕傲的事,不是嗎?
我的等級升得很快,已經能和Helen在同一間教室一起上課了。
學的東西也越來越難,但這樣的生活挺好的。
我很享受被很多東西填滿,滿到來不及思考其他任何一件其他東西的感覺。
隻要人一旦閑下來思考,就會發覺自己很失敗,越想越覺得自己糟糕,因為越想就會越覺得自己沒完成的東西很多,隻有把自己填得滿滿的才沒有一點時間去無聊。
這不是一種自我虐待,真的,想太多,才是一種真正的折磨。
小C,有時候,我很討厭撲空的感覺,用了全身力氣去撲,但失敗了,再也沒有力氣能站起來。
諾聲說,我隻是害怕失敗,隻是害怕結果和自己想的不一樣,於是動也不敢動,就一直呆在原地,看著別人前進。
我說我是個很膽小的人。
主廚把菜單都拿出來曬了曬,他說有增加就會有減少,不可能所有的菜都保留在菜單裏,菜單需要一些精品,都是精品的情況下,就相對比較選出更好的精品。
小C,我是個很奇怪的人,我喜歡這個很奇怪的自己。
我覺得,我需要一次瘋狂,一種什麼都可以不顧的,歇斯底裏的瘋狂。
墨爾本,有自由也有拘束。
以前學過逍遙遊,那句好像是猶有所待者,隔了很久了,不知道背錯沒有。
躺在房間,望著天花板,大風扇烏拉烏拉的吹,還嫌不夠,於是又開上了小風扇。
這算是另一種瘋狂吧。
如果是在海城,這段時間怕是蓋上幾層厚厚的被子,都阻止不住寒氣入侵。
誰能想到在地球的另一端,我正穿著褲衩和背心,狂扇著扇子解熱。
真是光著膀子的心獨有。
夏天的聖誕節,你們過過嗎?
不是那種白白的,柔柔的感覺,而是一種紅色的,悶悶的。
我第一次過,墨爾本特別的聖誕節。
把所有的小激動都投到聖誕節的準備中,跟安利說,我在夏天過聖誕節。
安利回我說,自己已經快凍成雪糕了。
我說我回來一定吃了他,他說估計那時候已經化了。
跟諾聲說,這是一種特別的經曆。
諾聲回複我說,每個人都有一些特別的經曆,特別得讓別人都不相信。
跟許念念說,聖誕快樂。
她也淡淡的回了我一句聖誕快樂,然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話題可以繼續說下去了。
聖誕節的前三天,Mike的苦惱要做些什麼才能給女朋友一個大大的驚喜。
我說你站在她麵前已經是最大的驚喜了,每個人相遇的概率為0.000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