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紗窗照在華美的紅色地毯上,精致的壁紙在暗沉的黃燈下散發著別樣的美感,中間的大床上絲綢物傾泄的流光就好像流水一樣的讓人難忘。
大概住在這裏最大的好處就是,安全。身為海賊當然不能說是安全的,你在海上很可能會被突襲,搖晃的船身和不知名的風暴下很難有靜下心放鬆的時刻,但是這裏是聖地。無論如何,出事也輪不到七武海,因此羅偶爾也會想,撇除了這裏讓人厭煩的各色人種外,就算是不得已過來的,隻要不出去,倒是可以享受一下難得的悠閑時光。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右手臂枕著一個黑色的腦袋,他的呼吸很細,不仔細去聽的話還以為是死人,他的手腳冰涼,事實上在晚上抱著這樣冰冷的人並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盡管這個夜很熱。
少年微微的睜開眼睛,他慢吞吞的坐起身來,微微撇頭看向同樣坐起身來的青年。羅很高,對於不到180的天天而言,他強壯而富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外表看上去也是清瘦類型,肌肉不是特別發達,但是一雙手卻是極為有力,整體更是爆發力十足,一直表現得閑散對外界事物無多大興趣的他,就像是修身養息蓄勢發呆的獵豹。
下了床,打開緊閉的落地窗,這個房間不通氣,他是被熱醒的,盡管他的體溫很低,但是他很怕熱,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能夠在這樣不通氣的房間裏還維持著閑適的姿態。
走到酒台,他問:“要喝什麼?”他的聲音有些沙啞,說話都覺得喉嚨幹渴疼痛。
“隨便。”羅說道。然後看著隻穿著一件睡袍的少年,拿著兩個裝著不同液體的杯子走過來。
天天將裝著伏特加的杯子遞給他,自己安靜的喝著冰涼的牛奶。牛奶放涼了更不好喝,他喝了一半就喝不下了,然後一隻滾燙的手掌摸上了他的額頭。
大概也就隻有這個時候,這個少年才會露出一點符合年紀的舉止。並沒有排斥這顯得有些親昵的舉動,乖巧的任由著手掌從額頭到撫摸他的臉頰,然後食指按在了他的唇上,一個使力,手指進入口腔。
羅輕笑一聲,將多了兩個淌血牙印的手指取出來,一口氣將伏特加灌下去,然後拉過少年推倒在床上,狠狠的吻住他的唇,將那些酒液盡數強迫著渡到他口中,舌頭在裏麵肆意的流轉和侵蝕,強逼著對方將那烈酒都吞下,再狠狠的掠奪他的呼吸,將他不適的咳嗽也都阻擋住,等他放開他的時候,少年的臉終於多了溫度。不再是冰涼的麵頰,臉頰多了紅暈,就連眼神都開始有些潰散。
一隻手曖昧的伸進睡袍裏,撫摸著他幹爽的軀體,另一隻手卻悄悄的伸向他的脖子,隻要一個微微使力,這個人就會死去。但是,他並沒有這麼做。彷佛就篤定了自己不會殺他,這個少年已經在酒精的作用下,暈暈欲睡,眼睛閉上,呼吸有些暗沉,但是睡意已經席卷。
他眉頭一挑,將他的衣服褪去,然後親吻上那冰涼的胸膛,打開的窗戶,夜風吹進來,激起少年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在他過於蒼白的膚色作用下,卻顯得有股異樣的魅惑。
沒有經過潤滑就直接進入,之前已經做過也清理過,這回進去倒是相比較的輕鬆一點,少年終於難耐的發出低低的喘息,在搖晃中,他纖細的脖頸隨著身體的前後擺動而顫動著,是那般的吸引人,也是那般的易折。沒多久,少年突然開始全身抽搐,他加大了動作,手指的按壓讓白皙的身體多了很多青青紫紫的淤痕,在痛苦和難耐中,或許這也是一種轉移注意力的方式吧。
他的眼睛一直很專注的看著身下這名少年,最後輕輕的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吻。
神也無法阻止人的感情的親疏,即使那多餘的溫情被放在了絕對不該牽扯的人身上。那如同罌粟般的少年啊,他本就是誘惑著黑暗生物的存在。有著最純淨崇高而光明的理想,卻是做著最卑劣肮髒而黑暗的事情,他在沐浴著光明的時候,黑暗也在慢慢的吞噬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