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暴徒與牲畜(2 / 2)

知道對方又陷入了牛角尖,天天扯了下他的袖子,讓這個已經幾乎被魔障了的人看過來。說道:“所謂的人類,也隻是比牲畜更具侵略性的物種罷了,但是之所以能夠被區分,是因為人類能夠依仗的並不隻是本能。”

“…隻要忍者還存在,這個世界依舊是這般的肮髒不堪。”炎依舊堅持著自己的理念。他認為忍者本就是罪惡的源頭,就算沒有宇智波,也會有其他。

“但是忍者確實是存在著的,也是不滅的。”忍者可能會因為某些問題而敗落,但是忍者的存在卻是必要的一定的。而就算沒有忍者,人類的自相殘殺也不會終止。

“不滅?真是可笑呢。為什麼要讓忍者出現在這個世上呢?為什麼要讓血輪眼這種受詛咒的玩意出現在這個世上呢?所謂的神明啊,是不是早就預料到這個結果,正在某處偷笑著看著我們的掙紮。”

這個問題天天回答不了,炎低著頭,道:“從出生開始就一直有疑問,我是為了什麼而存在的呢?但是,為什麼我必須考慮這個問題呢?隻因為是忍者嗎?你看那些平民,沒有查克拉,他們成不了忍者,他們卻不用考慮這種問題,但是忍者卻必須考慮這個看似可笑的問題,而將它當成畢生追求那樣…不過現在這些都無所謂了,既然執著著一個生存的理由,那就將主公的意誌成為宇智波炎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追求,無論您是走什麼樣的道路,謀求著什麼樣的未來,這雙眼是屬於您的,這個身體是屬於您的…這就是全部了。”

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需要犧牲一個種族而去換取另一個種族的安寧?明明同樣是人類,為什麼要被定義成工具?明明一樣是人,為什麼就那般與眾不同。人因為有力量而競爭,因為有區分而排擠,因為有變革而改變,但是,改變的最終還是無法終止悲劇的話,又為何要改變。不過是遮羞布被縫製得更大一些而已,問題依舊沒有解決,反而產生新的問題。

這就是宇智波炎痛苦的源頭吧,在闊別十年踏上這片土地後,他那隱忍著的情緒在重新接觸這個沒有變過的土地和人民的時候,爆發了。而身為他的主公所能夠做的,不過是借一隻手,安撫他那被過去壓懵而彎曲的背脊罷了。別人說他天吉大名才11歲就這般深明大義、早慧多謀,隻能夠說他們對比的方向錯誤了。

這個才8歲就被親父逼迫和親姐姐自相殘殺的少年,被當成死亡人口被劃去存在痕跡的少年,他就連被稱為叛忍的資格都被剝奪了,在外顛沛流離了十年之久,如果和他相比呢?

忍者就應該被世人排除在外嗎?因為比大多數人有力量,所以他們被迫害,被利用,那所謂的力量到底是帶來和平的象征,還是橫在脖子上的利刃?

這個世界總是有變革者的,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有這個任務的誕生吧。成光大名的存在是在上個世紀,他宣傳著的思想或許是因為他的奪嫡而擴散到世界某個角落,而也因為他的失敗而被迫藏起了弓槍。

事實上那個被列為成之國的第一代也是最殘忍的大名,做的遠比其他人想象的多。他在位的時候被火之國上任大名時刻監視著,所以隻能通過棉花的出口和他那些潛藏在暗處的手下通信,將勢力潛藏在了賀之國民間,勢必要為後代打造一批強大的死士,例如宇智波炎和早川茶也這類的人都是在逃亡的時候,被成光大名的遺臣拉攏進去的,直到賀之國滅亡,直到他們往其他地方流散,而在等時機足夠了後,再將軍隊的驅動權交給了三代大名的天天。

而也正因為成功接手了這支軍隊,天天才得知這身體父親對於三子的矛盾之處。二代大名的繼位早在迎娶了賀姬時候就已經是被確定下來,被生殉的那些兄弟是為了給他的未來鋪平路,但是三代大名必須是賀姬所出的這一條遺命還是被下達了。

就算是已經成為了大名,一天之內從被高壓壓迫的地位得到了解放,但是自己依舊沒有自主權,被外國的輕視,被本國的孤立,被臣下的疏離……這是位何等可憐的大名啊。並不知道自己父親思量的他,不過是被人生的大起大落給拉入了不歸路的可憐人罷了,他本來就不聰明,卻是極為多疑。而等到賀之國因為王室內亂加上他國入侵而滅國後,他終於認為自己找到了機會,將不服從自己的老臣殺死或逐出境,換上了多多倫這樣的商人出身的家老,那些在和成光大名奪嫡失敗後被貶到這裏來的能臣們,終於還是死的死,散的散。而在他們那些子孫都已經逐漸生出了異心的時候,天天勢力的崛起讓他們看到了歸順,或許是那位祖父的威嚴太盛太過霸道,即使死去了這麼多年,他的命令依舊是被執行了。

如今要考慮的反而是,如何發動戰爭。真是可笑呢,要平息戰爭的人,才是發起第一場戰爭的惡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