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大酒店保安的囂張絕不可能是無緣無故的,他們肯定有所依仗,而且聽那保安的語氣,王府大酒店的背景在朝海市還是相當牛逼。
“我管你他媽的什麼徐爺豬爺!有本事盡管放馬過來就是了!你雷爺我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雷子大大咧咧地罵道,“走,唐朝,咱們進去,看看今天哪個龜孫子敢動我們!”
唐朝皺了皺眉頭沒說話,帶領眾人往酒店的大門走去,那幾個滿臉是血的保安從地上爬起來,拿起腰上的對講機向值班室通報情況。
在酒店大廳的落地玻璃後麵,剛才落荒而逃的那個王少看著唐朝他們走來的方向在打電話,“幹爹,這事兒得你的人出麵,打架鬥毆的弄進去也弄不出什麼名堂,可是你的人不同啊,弄殘幾個也沒有什麼事!”
“對呀,敢在你的地盤上撒野,我看那幾個家夥就是專門衝著你來的。”
“哦,我還是在老地方,今天約了齊部長和她女兒,嘿嘿嘿……要是拿下了那個臭丫頭,咱們才真算在朝海市黑白兩道通吃了……好,我等你!”
看到唐朝他們走進來,王少匆匆掛斷電話走進了電梯。
唐朝邊走邊問身旁的喬凱旋:“凱旋,剛才保安說的徐爺,你說會不會是徐光華?”
喬凱旋沉吟了一下,點點頭回答道:“極有可能,在朝海市道上混得響亮並且被人稱為徐爺的隻有徐光華一個,但是這裏是中區,應該是蛇幫的勢力範圍,徐光華怎麼插到這裏來了呢?”
“這個也說不好,有可能他們相互之間有利益勾結也不一定,”唐朝想了想又說道:“凱旋,徐光華的情況你了解多少?給我說說。”
“據我所知,這個徐光華在朝海市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了,聽說他早年的時候隻是一個走街串巷的補鞋匠,後來和人合夥辦起了一個采石場,前些年舊城改造,朝海市大興土木,石子的需求量和價格也猛增,徐光華就是在那個時候發的財。”
“辦采石場發家之後,徐光華又搞起了石粉研磨加工,給塗料工廠提供原料,前兩年還在樟木鎮盤下了原來國有的樟木水泥廠,現在朝海市和周邊的水泥市場基本上都被他壟斷了。這廝搖身一變成了著名的企業家,現在還是朝海市人大代表,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在朝海道上,論勢力的話要數蛇幫最大,但是要是比有錢和在白道的影響力,梁成絕對比不過徐光華,這廝現在是黑白兩道都吃得開……”
聽完喬凱旋的話,唐朝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眼神熠熠地看著隨行的幾個兄弟,鄭重地問道:“哥兒幾個,幹不幹?”
幾人都注意聽了喬凱旋對徐光華情況的介紹,聽到唐朝突然問出這句話,稍稍反應之後都回過神來,相互之間交流了幾個眼神,雷子率先回答道:“唐朝,雖然這件事非同小可,但是我聽你的,你說幹就幹!”
“朝哥,這事兒是不是再周詳地計劃一下?幹徐光華我不反對,但是現在是不是太倉促了一點?”喬凱旋的想法比較謹慎。
“當然,這件事肯定要從長計議,徐光華根深蒂固,我們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能幹翻他,但是今天我們打了他的人,他大概不會給我們時間讓我們從長計議吧,今晚看情況……”唐朝當然也知道徐光華並不好惹,但是既然已經惹了,也就不怕他使什麼手段。
唐朝他們的包間是507,在走到包間門口的時候,對麵的508大概是因為房間門沒有關好,唐朝聽到裏麵傳出來剛才那個王少的聲音。
“阿姨,我本來是買了花的,但是剛才在停車場的時候有一幫小流氓和酒店的保安發生了衝突,您想我是個人民警察,怎麼能容許這種事情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發生呢?我們警察的職責就是製止罪案的發生……我買的花就是在製服小流氓的時候弄壞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是阿姨錯怪你了,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人民警察,你的做法是對的,花沒有了沒關係,等一下阿姨會跟言言解釋的……”一個很優雅的女聲回答道。
唐朝聽到那王少的話就忍不住想笑,被雷子嚇得如喪家之犬般落荒而逃,居然還好意思在這裏吹噓自己製止罪案的發生。不過現在唐朝也沒有閑心去管人家怎麼吹牛,自己還得應對可能來自於徐光華的報複行動,這才是今天晚上的主旋律。
果然,哥兒幾個吃飯還剛吃到一半,聽覺異常靈敏的唐朝就聽到外麵走廊上傳來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緊接著就是包間的門“嘭”地一聲被踢開,一個頭皮刮得油光錚亮的光頭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
“你們就是打我兄弟的人?”光頭的嘴裏叼著一根牙簽,仰著頭傲倨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