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華氣極而笑,指著唐朝的鼻子罵道:“幾個跳梁小醜也有膽量到我王府來撒野!我今天就要你們進得來,出不去!”
徐光華這句話等於也是對他的幾個手下下達了動手的命令,分別占據在四個角落裏的四個黑西服聞言已經朝中間逼了過來。而徐光華身後的兩人將他的椅子朝後麵一拉,兩人挺身擋在了徐光華和王宇的前麵,頃刻之間屋裏的六人已經形成了攻守兼備的陣型。
就在六個黑西服動的時候,唐朝他們也動了,唐朝的雙腿在會議桌下麵猛力一蹬,椅子在地板上向後滑的同時,他已經身子一躍躍上了會議桌,再一個大鵬展翅直接撲向了左邊的那個黑西服,一腿踢向了那人的下頜……
五哥在窗戶邊動身,也是身體一躍上了會議桌,撲向了右邊的那個黑西服……
雷子和喬凱旋從椅子上站起,分別迎向了桌子這邊一左一右的兩個黑西服……
雷子最先得手,他在助跑中整個魁梧的身體突然騰空而起,借助身體的衝勁一拳砸向了迎麵而來的那個黑西服,那人也是個孔武有力之輩,雙手交叉一架硬生生地迎了上來,試圖硬接下雷子這一拳。
可是雷子這一拳是全力而發,而且借助了身體助跑的力量,那黑西服倉促之間又怎能運足力量呢,隻聽雷子的大拳頭“嘭”地一聲重重地撞擊在那人交叉的小手臂上,直接衝破了兩條手臂的防線,再 “嘭”地一聲重重地捶在那人的胸口……
隻見那黑西服高大的身體突然向後“噔噔噔”疾退了七八步,然後一屁股癱坐在地板上,張嘴“哇”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雷子一擊奏效,但他卻並沒有停止進攻,順勢幾步衝到那人麵前,抬腿照著那人的頭部又狠狠地踹了過去……
唐朝淩空一腳踢向那黑西服的下頜,那人的反應倒也算是靈敏,一扭頭閃開,伸手向唐朝的腳踝抓來,但他不料唐朝這一腳實際上隻是虛招,腿一縮身體淩空一個翻轉,另一條腿已風馳電摯般踢向了那人的耳根……
“嗷……”根本沒法躲開的黑西服被唐朝一腳踢個正著,慘嚎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嘎嘎嘎……不錯嘛,還真有兩下子,難怪敢到我的地盤上來撒野,不過你們認為你們的拳腳能快得過我的子彈嗎?”徐光華的冷笑突然響起,轉回頭看時,隻見他身邊的兩個黑西服一人手裏已經多了一支泛著冷光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還在與黑西服打鬥的五哥和喬凱旋。
“嗬嗬嗬……我不相信你敢開槍,”唐朝轉回身看著徐光華淡淡地說道:“你敢在你的酒店裏麵殺人?你敢當著你身邊的那個警察的麵殺人?除非你也不想活了。”
“嘎嘎嘎……我的酒店裏殺人又怎麼樣?當著警察的麵殺人又怎麼樣?”徐光華根本沒有絲毫的顧忌,囂張地笑道:“我殺了你們幾個也是神不知鬼不覺,至於我身邊的這位警察,這是我的幹兒子,你說他是幫你們呢還是幫他幹爹呢?嘎嘎嘎……”
“神不知鬼不覺?”唐朝譏諷地笑道:“嗬嗬嗬……你真的以為這朝海市就是你的天下了嗎?還有你的這個幹兒子,我真為朝海市有這樣的警察感到可恥。”
唐朝的話讓坐在徐光華身邊的王宇有些不自在,雖然他也幫著徐光華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是畢竟還是沒有誰當著他的麵殺過人,幹壞事是一個概念,殺人又是另一個概念,所以王宇也很猶豫。
“幹爹,我想……就教訓他們一頓得了吧?”王宇吞吞吐吐地說道:“這殺人畢竟是大事,當時候如果真的走漏了風聲,恐怕連我爸都捂不住……”
“嘎嘎嘎……王宇啊,你做事情就是太優柔寡斷了,想要做大事就必須要心狠手辣,”徐光華教訓王宇道:“再說了這是我的地盤,我手下的人辦事情幹淨利落,不會留下什麼蛛絲馬跡的。”
其實徐光華這麼說隻是想嚇唬嚇唬唐朝他們而已,他是殺過人,而且殺過不止一個,但是也並不代表他就會因為一點小事就殺人。除非真正威脅到他切身的巨大利益,在這個國家,殺人畢竟是最嚴重的罪行之一。
就在這時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喧嘩,“小姐,你不能進去,我們老板正在裏麵談事情,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能進去!”
“小姐,你……啊……”門外的話隻叫到一半就沒有了下文,如果唐朝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說話的人已經失去了說話的功能。
徐光華顯然也意識到了門外的人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衝身旁一個持槍的黑西服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即就像一頭靈敏的獵豹一般撲向了會議室的大門。
就在這時會議室的大門“嘭”地一聲被人踢開,剛才離去的柳言手裏握著槍,頂在一個黑西服的胸口,將那黑西服逼著倒退著走了進來,而在會議室的門外,另外一個黑西服滿頭是血地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