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讓開一條路吧,我可不能保證你們老板身上還會不會多出幾個洞。”唐朝重又把槍頂在徐光華的腦門,對那群手提砍刀的混混說道。
眾混混望向他們的老板,徐光華疼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無奈地頹然點了點頭,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自己的腳在流血啊,再耗下去把自己的血流幹了可就玩兒完了。
唐朝押著徐光華在前麵開路,柳言以及雷子等人押著幾個被綁好的黑西服和王宇跟在後麵,一行人在混混們讓開的一條通道中謹慎地向前穿行。
唐朝他們走,那群混混也跟著他們移動,就是不肯散去,搞得唐朝很惱火,扭頭問五哥道:“五哥,春來他們還沒到?”
五哥看了看表,回答道:“應該到了,春來說給他一個半小時,現在都過了十分鍾了。”
“這小子要是這次遲到了,回去非得把他小雞雞割下來泡酒喝!丫的,不知道哥哥們在這邊玩兒命啊?”雷子接過話大大咧咧地罵道。
一行人押著徐光華幾人沒有走電梯,而是從樓梯步行往下走,那群混混分了一部分跟在他們後麵,另一部分乘電梯先下樓等著,看樣子是他們老板走到哪裏他們就要跟到哪裏。
徐光華的腳板受了傷,開始還能堅持在走廊的平地上走幾步,一到樓梯他就徹底受不了了,唐朝索性叫雷子幫他,雷子也不客氣,一把抓過身材矮小的徐光華,手臂一緊將他夾在了臂膀中,健步如飛地朝樓下走去……
徐光華被雷子夾在臂膀中,雙腿不著地地在半空中搖晃,堂堂的朝海市人大代表,著名企業家,像極了一隻小醜玩偶。
徐光華都快哭了,這次都他媽的辦的這是什麼事兒啊?在自己的地盤上居然被弄成了這步田地,最後還要被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混混送進警局,傳出去還讓自己今後怎麼在朝海市的地麵上立足啊?
剛下到一樓大廳,唐朝就看到了從外麵匆匆趕進來的春來和小寶等人,“朝哥!你們沒事兒吧?”春來和小寶等人連忙迎了過來。
“你丫的還好意思問我們有沒有事兒?!”雷子的大嗓門又叫了起來:“春來,你丫的答應了一個半小時趕到的,你看看現在已經過了多少時間了?要是哥兒幾個等你們來救,早他媽死好幾回了!”
“對不起雷哥,都是新收編的兄弟,調配起來還有點不順當,我這都已經是緊趕慢趕的了,還是遲到了十五分鍾,我認罰。”春來說道。
“好,認罰就好,回去自己找把刀把自己騸了!從此以後就改名兒叫小春子!”
“呃……雷哥,這太狠了點兒吧?要不折個中,我去醫院叫醫生把包皮割了吧……”
唐朝看了看外麵問道:“春來,這次調配了多少兄弟過來?看外麵黑壓壓的好多人。”
“時間倉促,也找不到更多的兄弟了,我算了算,加上我和小寶一共是二百一十八人,打車都打了五十五個,直接叫出租車公司統一調配的車,夠不夠朝哥?不夠的話我再找。”
“夠了夠了,相當夠了。”唐朝有點頭疼,都怪自己沒跟五哥交代清楚,本來隻是叫春來找二三十個兄弟過來以防萬一,誰知道這一出動就是兩百多人,開酒席都能開二十幾桌了,威風是夠威風了,可這都是錢啊,兄弟們總不可能白幹活吧。
“朝哥,這次咱們要幹誰?”小寶和他身邊那幾個修理廠的小兄弟們一臉的躍躍欲試。
唐朝回頭瞅了瞅一直跟著自己一行人下來的那些提著砍刀的小混混,說道:“看到了嗎,凡是酒店裏麵的那種角色,讓他們統統享受泰式按摩一次……”
“那啥,柳警官,要不要我的兄弟把這些小混混都送到警局去?”唐朝話說到一半又征求柳言的意見。
柳言很鬱悶,自己堂堂的一個人民警察,卻要一個黑社會分子來幫忙對付黑社會分子,不僅如此,貌似今天晚上自己的這條命還是黑社會分子的頭子救的,而且這個救自己的黑社會分子的頭子還是自己相當討厭和憤恨的人。
這種感覺很複雜,如果沒有開始唐朝對她的輕薄,她也許還會對他心懷感激,但是因為有了在派出所的那番經曆,柳言對他怎麼也感激不起來。
“送到警局我是算你們打架鬥毆呢還是算你們見義勇為呢?還是算了吧,別給我添亂就行!”柳言氣鼓鼓地回答道。
“好,聽到了沒有?就按照柳警官的指示辦,事情辦完之後讓弟兄們就在這邊宵夜吧,跟酒店說一聲,先簽單,遲一點我再過來結賬。”唐朝爽快地說道。
“好嘞!謝謝朝哥!咱們兄弟先辦事兒!”春來歡呼了一聲跑向大門口,衝外麵黑壓壓的人群叫道:“兄弟們!開工了!朝哥說了,完事兒後就在這裏宵夜!”
“吼!”人群一陣歡呼:“朝哥威武!朝哥威武……”
唐朝又對小寶招了招手,小寶走到他身邊,唐朝附在他耳邊對他交代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