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柏立馬慫了:“背,我背,肯定背。”
這隻是一個插曲,我在一邊看著好笑,阿全也過去湊趣,說道:“哥們,你這不行啊,怎麼說背就背呢,是爺們就反抗起來。”
“我他娘倒是想啊,”楚寧柏做出一臉憋屈的模樣,但沒兩秒呢又忍不住笑起來。笑罵了一句:“靠。”
被他們這麼一鬧,隊伍的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那些楚家人們也不再板著一張臉,相熟的也開始說說笑笑,不過楚湘畢竟是第一次到深山裏來,還是比較擔心,拍了拍手嗬斥道:“吵什麼吵,吵什麼吵,注意警戒聽到沒有?這還沒到目的地呢,誰要是疏忽大意栽在這地方,等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楚湘在這些楚家人中間還是很有威望的,她這一聲下去,不少楚家人就老老實實的閉了嘴。但楚家也不是全是老實人,也有那膽大的喊著:“湘姐,你咋不說楚寧柏呢,你可不能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啊!”
楚湘眉頭一挑,不過還沒等她開口教訓,前麵“啪”的一聲扔過來一根樹枝,接著墨殤的聲音就遠遠的傳了過來,還是那副懶散的,帶著笑意的語氣,我遠遠的聽著她的聲音,都能想象出她一邊砍開前麵的藤蔓灌木,一邊帶著笑喊話的樣子:“雪峰山內可多的是毒蛇異蟲,還有野獸,你們聲音大了,要是招惹了這裏的狗熊或者老虎什麼的,可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們。”
於是後麵的楚家人立馬啞火了。
前麵又傳來墨殤的笑聲,然後,我遠遠的聽見她說:“趕緊趕路,我們得在天黑之前找到紮營的地方,不然咱就隻能在樹上過夜了。想背著三十公斤東西爬樹的吱個聲。”
於是更沒有人說話了。
我覺得好笑,這個墨殤居然還挺有管人的本事呢,幾句話就把這些楚家人治的服服帖帖的。
在深山老林裏行進並不是什麼容易事,特別是還要開出一條能容我們這麼多人行走的道路。一直到太陽落山,我們也沒有走出多遠,粗略估算了一下,如果算平麵距離,我們這一天撐死也才前進了20公裏左右。相比較正常人都步行速度,這已經是非常非常慢了。(正常人的步行一般都在五公裏每小時左右,按一天行走十個小時來算,平路上最起碼也能走個50公裏,甚至更多。)
在山裏想要宿營並不容易,特別是我們人多,一直到天將要擦黑的時候,我們才找到了一塊還算平緩麵積也足夠大的空地。楚湘吩咐楚家人停止前進,準備安營紮寨,楚家人配合非常默契,從支起帳篷,到燒火做飯,再到派了幾個人出去找些獵物回來加餐,有條不紊,根本沒有我們插手的份,我們也樂得清閑。
不過雖說沒有去幫忙,但阿全卻沒有像我這麼清閑,一確定宿營地阿全就開始四處轉悠,不時的從這兒扯一段樹枝,到那兒撚一撮土。幾乎把宿營地周圍的土全都捏了一撮到鼻前嗅了嗅,最後甚至還想爬到樹上去,可惜他體能不行,爬一半居然從樹上掉了下來。
我趕緊過去扶他,問他:“發現什麼了?”
之前我一直都說,阿全在尋龍點穴機關異術上比我專業得多。他這麼四處溜達,肯定是在勘測附近的地形氣脈之類的東西。阿全說:“還沒個定論呢,朔哥你先送我上去看看。”
我於是抬頭去看那樹,喝,少說也得二十幾米高呢。這一株是附近這一圈最高的一棵樹了,要是從這樹上掉下來,最起碼也得摔斷幾根骨頭,就是摔個半身不遂也是有可能的。
“你確定你要上這棵樹?”我問阿全,然後摸了摸下巴,這難度有點高啊。
阿全點頭確認,我知道阿全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在,也就沒廢話。我仔細看了看,這棵樹皮粗糙,枝杈也有很多,雖然高,但爬起來倒也不算困難。
我在周圍找了跟這棵樹距離相差不遠的另一棵樹,然後後退兩步,繼而猛的前衝,借著那股衝勁兒一腳踏在樹幹上,腿腳使勁一蹬,借著那股反衝力向斜上方一個後空翻,伸手準確的抱住了阿全指定的那棵樹的樹幹。這一下就一口氣拔高好幾米,觸手可及就是一根結實的枝幹。我伸手掛在那根樹枝上,一個用力,翻身坐上去。我坐在樹枝上晃了幾下,確認這樹枝足夠結實後,用膝蓋扣緊樹枝,一個倒掛金鉤把身體倒掛在樹上,我朝阿全招了招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