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鉤,水微蕩,荷葉如碧玉,蓮瓣似腮紅。群星微掛月空,月亮依舊孤獨聖翼。
“默哥哥,你對那麼好,漣兒無以為報,隻有以身相許了!”這是前些天屈漣套用話本上的語言說的。
屈漣看淩默有稍微的遲疑,接著琥珀色的眼眸依舊溫潤爾雅,笑容璀璨如星光,漠然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表情,他說:“漣兒,這個不可以亂說,哥哥對妹妹好天經地義。”
“可是漣兒不要當淩默的妹妹。”這句話,屈漣留在心裏說的。她知道淩默不許她喊他默,而魏碧總是叫默,默的叫他。
夏風爽,心微微涼,赤腳泡在水中間,旁邊繡上清荷微揚的布履仍在一旁,這時一個調皮的家夥正踢得起舞,屈漣回頭,一團白衣勝雪的雪狐,跳動的時候肥肥的身子,也顯得靈活光潤,短短的耳朵在夏風中靈動。更奇的是它有一雙紫水眸,眸睫是白色的,一眨眼透著動人溢彩。屈漣順手想摸摸他的毛發,剛動手,小家夥一溜撒腿就跑。
屈漣提腿就去追,穿過禦花園的紅石榴花苑,因為沒有穿履的緣故紮小腳板有些疼痛,不想再追,不想前麵的小家夥也停了下來,偃蹇紫眸望向屈漣仿佛能通人性一般,屈漣哄騙道:“過來,我絕對不傷害你。”小狐像是真的聽懂了再思考空擋屈漣就把它抓在手上了,屈漣很是得意,此時望著它紫眸水轉轉的像是會馬上哭出來一樣,屈漣心中一憐把它調整一個姿態,抱在懷裏,摸在手裏是毛柔柔軟軟,它的身體圓圓潤潤的,屈漣又勝似喜愛“小家夥,以後我就是你主人了”再摸摸它的毛發,看看滿滿花開,遂喜道:“你以後就喚花好可好?”懷中小狐不安的搖頭,紫眸淚眼摩挲表示著不願,顯然自說自話的某女無視它的委屈。
“阿紫,顯然很不會識人哦。”感歎的語氣傳來,說話的人語言裏充滿了調侃。
屈漣抬頭隻見一身紫衣的樂鳶王子從這邊走過來,小狐趁屈漣看樂鳶的楞神從屈漣懷中跳出,此時正歡喜很狗腿依偎到紫衣男子的腳邊。
屈漣看著男子鳳目含笑,唇角微牽好像對小狐的狗腿表現很是受用一般,蹲下把小狐抱進壞裏,修長的手指摸著小狐的白色毛發,小狐也很是享受的微眯的紫眸看著對麵的屈漣,好像在述說著剛剛被某女揪著有多麼不舒服似的。小狐的主人此時看向對麵的屈漣,上下打量,屈漣被他瞧的發懵時,才聽他調侃的聲調:“本王素問幽國女子含蓄......注重禮儀教養,今日倒是看見沁漣郡主不拘小節了”說完有意無意看向屈漣裸露在外的小腳。
幽國是一個禮儀大國,一向尊崇三從四德,女子的腳不許夫君以外的男人看見的。
屈漣咬住貝齒,眼中狡黠一閃而過,也大方的看著自己韻白的小腳趾,抬頭已是一張魏皇後式臉媚笑道:“本郡主也素問豐國男子......長相狂野偉岸,怎....樂王子長相似乎偏向柔美了一些吧.....想必也是一個例外吧!”
“本王母後乃中原女子,想必郡主也是有所耳聞的”樂鳶抬頭看向天上群星掛滿夜空,語氣平平淡淡貌似在敘述一件事。
可屈漣卻微微一顫。
豐國王子樂鳶曾十歲之前流落於民間,二十年前他母親乃妓院花魁舞姬,據說此女子當年冷傲而以一舞燕落花溪出名,曾不知有多少貴公子要目睹芳華願一擲千金,後來被一異族男子相戀,後異族男人因為豐國戰事吃緊就離開了,不久後該女子懷孕,被麵臨墮胎,她誓死不從,後一個小廝從中進言道,此等美女生下來孽種必是一個美人,女的就培養成為下一個花魁,男的就賣給對麵男莞院當一代男妓,一年後產下一名男嬰後難產致死,四歲後的樂鳶不負眾望的已經出落的唇紅齒白了,樂鳶懂事起就看著一雙雙貪婪的眼睛打量著他的相貌,所以他生平最討厭他那張臉。
想到這裏,屈漣覺得自己有些說的是有些過了,何況自己的母親也難產致死的。想起自己的母親,遂也起了點惻隱之心。
屈漣左看看右瞧瞧,遂隻讓自己違心的扯開話題道:“你的狐很漂亮”。
對麵男子顰了一下他好看的眉,又摸摸狐若白雪般的毛發,小狐嗚了一聲,紫眸抬起瞧了一眼男子的紫眸,又安靜的闔上眼眸,又聽見男子是問非問的語氣:“花好?......嗬嗬,是一個好名字。”
“你也覺得好?”看著小狐頹然瞪大的眼眸,屈漣也很是感興趣。
“那就叫花好吧!”小狐不安的搖頭,紫眸似有淚光閃爍,嘴巴嗚嗚哽咽,好似在哀求抱著他的男子饒了它似的。
屈漣不懂它到底做錯了什麼,睜大疑惑雙眸看著此狐的主人。
樂鳶抬眼看著屈漣烏黑眸子如今晚夜色般,眼中溢有點點星光,反問道“花好不好嗎?”
“好”屈漣看著對麵男子紫眸流轉著笑意,一下子也像迷進去了,想都沒想就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