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老院長頓時疑惑了。“老漢我還有活頭？”
“嗬嗬，當然有，院長你活個百八十歲都不是問題。”
“那，你是打算說什麼？都把孩子們給支出去了，老漢還以為我身體不行了。”
楊墨微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不是不是，院長爺爺，我確實有話跟你說，不過在說之前呢，我得先幫你治療一下身子，孩子們待在這兒不好，容易打亂我的心神。”
“你？給我治療？”院長疑惑的看了看楊墨，眼神中有些不相信。楊墨怎麼看都不過是一個小姑娘，根本想不到還會醫術什麼的。
“嗯。”楊墨點了點頭，隨即對著院長說道。“來，院長爺爺。”
伸出手插到院長的脖子後，輕輕的把院長抱了起來。“院長爺爺，我幫你把衣服脫了，這樣才能方便治療。我的方法啊，不是醫生那樣的治療，但是效果絕對比他們好一百倍，保證好了之後，院長你就能下床走路了。”
“真的有這麼神奇？”院長詫異，自家人知自家事，他的身體怎麼樣沒人比他更清楚，虛弱到一種程度，別說下床了，連動一下都十分的艱難，渾身上下提不起一絲力氣。
但是楊墨卻說能夠讓他下床走路，這讓他有些不相信。換誰都不相信，就是現在最好的醫生，恐怕也做不到吧。
老人終究是老了，思想轉變的並沒有年輕人那麼快，雖然知道是末世，但是在潛意識裏，老人還是遵循著末世前的一套，總認為，生病了最靠譜的，還是醫生。
“是不是真的，你試一下不就行了嗎，來，我幫您把衣服給脫了。”說完，楊墨就伸手開始解開老人的扣子。
“哎哎哎，小姑娘，別。我不過是一個糟老頭子，這樣算什麼事啊，說出去對你名聲不好。”院長看見楊墨脫自己的衣服，頓時慌亂的說道。不過再怎麼慌亂，他卻什麼都做不了，渾身無力，隻能任由楊墨擺布。
楊墨並沒有停下動作，聽到老人的話並沒有在意。“院長爺爺，你搞錯了。”
“搞錯了？”
“我可不是什麼小姑娘，我是個男的。”楊墨有些無奈，不過並沒有生氣，這種事他自己習慣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隻是象征性的說一下。
“男的？！”院長愕然，睜大眼睛，緊緊的盯著楊墨，眼睛上下掃視了一遍又一遍，但是卻依舊不相信。
“小丫頭啊，你別騙老頭子我了，你明明就是一個女孩子，怎麼能說自己是男孩呢。”
“不是，院長爺爺，真沒騙你。”楊墨說道，手上的動作也不慢，很快，院長身上的外套已經被他脫掉了，隻剩下兩件裏衫，一件毛衣一件長袖，不過都有些灰敗了，楊墨甚至看到毛衣的胳肢窩處，有一個大口子，口子邊緣還有被咬過的痕跡。
“唉。”歎了口氣，楊墨繼續拖院長的毛衣，他要為院長治療，恢複身體，讓他不再那麼虛弱，但是穿著這麼厚的衣服，是不行的，至少效果會減弱很多。
院長並沒有發現楊墨臉上的表情，依舊在糾結楊墨性別的問題。
“不不不，你一定是在說謊，小姑娘，我老頭子雖然老了，病了，卻還不傻。男孩女孩，我還是分得清的。”
“算了，你老人家怎麼想就是什麼吧。”楊墨也不再與老人爭論，自己說的是實話，但是人家不信，再怎麼解釋，也不過是徒勞。
“就算我是小姑娘，但是現在院長爺爺我和你的身份是醫生和病人，所以沒什麼，不用擔心了。”楊墨輕鬆的說道，老人身上的毛衣已經被他脫下來了，整整齊齊的放在一邊。
雖然楊墨也想把這個破爛的毛衣給扔了，但是現在的他並沒有帶什麼衣物在身上，吞噬黑洞的空間裏也沒有。老人總不能不穿衣服。現在才二月多，天氣還比較冷，雖然楊墨並沒有什麼感覺，依舊穿著短衣短褲，但那是因為他是武者，早就寒暑不侵了。但院長不同，院長隻不過是一個沒有力量的普通人，他還能感覺到外界的溫度，受氣候環境的影響，楊墨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把破了一個大口子的毛衣留下。
不過他已經決定了，一定要給老人找一身體麵的，舒適的，溫暖的衣服。
脫掉毛衣之後，老人就隻身下一件襯衣了，看到院長身上的襯衣，楊墨心中一跳。
衣服大大的，和老人的身體十分不符合，仿佛隨時都會從老人身上掉落一般，楊墨能夠 從大大的縫隙當中看到院長的身子。
瘦骨嶙峋，或者說，真的隻剩下皮包骨頭。胸口的肋骨清晰可見，隻是包了一層皮而已。
“唉。”楊墨歎了口氣，一言不發，伸出手把院長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給脫掉了。老人瘦小的身軀，徹底暴露在空氣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