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惜內心忐忑地回到了房間。
她感覺君遠好像在生氣。
難道是因為打遊戲的事?
無聲歎了口氣,水惜抽出了頸間帶的項鏈。
這是一個由淡紫色細軟藤手工編織的項鏈,鏈墜則是從前母親貼身帶的飾物,心形紫水晶琥珀。
從記事起,母親就一直把紫水晶琥珀帶在身上,而父親身上也帶著另一個水晶琥珀。
她一直覺得這應該是父親和母親的定情信物。
那個淡紫色的細軟藤項鏈她從前見母親編織過,她記得母親當時編了兩個,並說,等將來她要和父親把水晶琥珀傳給她和哥哥。
可是,如今她不孝,不但公然反抗他們,還偷偷嫁了人。
不知母親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但她把這個送給了她。
還是君痕幫她帶回來的。
君痕既幫她帶回了這個,那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她拜托他先不要告訴君遠。
因為她不知道君遠若是知道了她一直在欺騙他會作何感想,他會不會很生氣,甚至一怒之下直接與她離婚?
不管哪種後果,都不是她想要的,也都不是她承擔得起的。
她怕這麼多年的相思全部化為烏有。
她隻想待在他身邊。
忽然門聲響動,水惜驚了驚,連忙把項鏈收起放好。
唐君遠板著一張臉走到水惜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戒指呢?”
聞言,水惜微愣了瞬間,反應過來,她急忙從床頭的抽屜裏拿出戒指盒。
水惜小心地看著他。
“唐君痕讓你這麼做的?”唐君遠接過戒指盒,看向她空空如也的無名指問到。
水惜點點頭。
唐君遠拿著戒指盒徑直走到床邊坐下,抬頭睨了怯生生站在一旁的小女人,心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過來。”唐君遠對她招了招手。
水惜走到他麵前。
唐君遠取出戒指盒裏的女士婚戒,頭也沒抬地對麵前的小女人說道,“手。”
水惜伸出纖手到唐君遠麵前,心微有些顫抖。
唐君遠小心翼翼地將女士婚戒套在水惜纖細的無名指上,心頭某處忍不住被重重地撞了一下,這婚戒,當初他和她結婚的時候……他是懷著敷衍的心情戴上的。
想著,唐君遠握著水惜纖細軟白的手,順勢把戒指盒遞到了她手上,而此時的婚戒盒裏還躺著一枚男士婚戒。
水惜明白了他的意思。
水惜的動作小心又謹慎,屏住呼吸,水惜強壓下心頭的悸動為君遠戴上戒指。
這一刻的兩人,仿佛處在神聖莊嚴的教堂裏,交換著戴戒指,又仿佛是無聲的誓言。
唐君遠忍不住一把拉下水惜,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悶悶地說,“以後不準再取下了。”
水惜趴在他的肩頭,輕聲應了一聲。
“以後還用ipad跟我對話嗎?”唐君遠突然出聲問。
明顯感覺懷裏人的身體一僵,半晌沒聽到回複,唐君遠心底閃過失望。
無聲歎了口氣,算了,來日方長,這個小女人……心靈有一定的陰影,不是那麼容易輕易接受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