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女鬼收回了在我臉上不停的摩挲著的手,拿在眼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手,臉上竟是露出了一副迷茫的神色。
我驚恐的看著她,張開櫻桃小口,緩緩吐出聲音:“門戶當對?門戶當對?”
這聲音與之前那聲音聽起來是一個人的聲音,然而或許距離較近,聽起來更為清晰,卻也更為驚恐。
這是這女鬼第二次變換動作,主動開口說話,露出其他表情,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她是個地地道道如假包換的女鬼,而不是什麼光影!但是我卻顧不上被打臉的窘迫,急忙說道:“是啊姑娘,門戶當對,你想啊,要是門不當戶不對的,將來即變成了親也不會幸福,對不?所以你看……”
所謂要死死道友不死貧道,如果說今兒一定要留下一人給這女鬼做鬼夫,那就果斷讓麻蛋這小子來吧,誰讓這小子之前胡言亂語的!正好這個色胚無女不歡,而這女鬼隻看相貌的話,絕對是傾國傾城級別的美人,也算不虧了麻蛋。
“立哥,你踏馬別胡說八道啊,實在不行咱們紮個草人給這姑奶奶燒了,或者幹脆搞一個男性血屍送到這裏陪著姑奶奶,你踏馬不要坑我啊!”麻蛋這次已經不是帶著哭腔了,而是真真正正的哭了。
我還沒來得及出聲回答麻蛋,就見到那女鬼再次的抬起頭來,看了我一眼,複又看了麻蛋一眼,迷茫的神色漸漸消散,那蒼白的臉漸漸的變得猙獰而充滿殺意,緩緩開口:“門當戶對,該死!”
我心知不好,急忙吼道:“姑奶奶,我不是那個意……”
話還沒說完,就見到那女鬼突然一眯眼睛,雙手化爪,直接朝我抓來,並且她的手指甲不知何時突然變得很長,好像修煉了九陰白骨爪那種感覺。
我眼睜睜的看著那利爪朝我抓來,卻是一動也動不得,大腦飛速運轉,所有能夠救我於危難的辦法一個個蹦出來:符籙?動不了!道法金身?沒有時間發動!女鬼若思語?特麼的她在秘境裏麵呢!小依?老子這次來就是為了找小依的!
腦子裏一瞬間閃過這些念頭,無一有用,眼看著就要血濺當場,突然,我身遭浮起了一圈白光,形成一層淡淡的防護罩,這防護罩竟然頗為結石,那女鬼勢大力沉的一爪記在防護罩上,發出一聲金鐵交擊的聲音。
這異變突起,搞得在場三人,不,是兩人一鬼都是一愣,我和麻蛋愣的是居然忘記了我懷裏躺著的那枚祖龍佩——剛剛那個防護光照,便是祖龍佩發出來的,女鬼楞的是,我居然能夠有如此手段,抵擋她的攻擊。
大概一秒之後,女鬼臉上怒容更勝,淒厲的吼了一聲:“門當戶對,都該死!”隨後雙爪再次朝我抓來,依舊被防護罩擋住,然而我卻眼尖的發現,那防護光罩在又挨了這一擊之後,竟是比之前要略微的黯淡了一些。
女鬼仿若瘋狂,雙爪成風,爪影紛飛,不停的抓在防護光罩上,那光罩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下去,我一見如此,心知不好,一旦光罩被破,我倆立刻就要身死當場,當下二話不說,轉身推了一把麻蛋,吼道:“快跑!”
我和麻蛋一前一後,我在後麵仗著光罩斷後,一邊跑一邊催促麻蛋加快速度,然而饒是我們倆都已經盡全力在奔跑,這速度估計博爾特來了也要自愧不如,但就是無法擺脫身後的女鬼,無論我們跑的多塊,她總是能夠如影隨形,寸步不離的跟在我們身後,一爪一爪又一爪的抓在防護光罩上。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以目前我們的速度,全力奔跑做起碼要一分鍾才能跑到墓穴出口,而這防禦光罩,估計最多隻能挺十秒,就會被抓破,根本就逃不出去。
情急之下,我忍不住大聲吼道:“姑奶奶,哦不,姑娘,你說得對,凡是認為婚姻嫁娶需要門當戶對的都該死,都該死!我跟你的想法一樣,咱們是同道中人啊,同道中人,何苦自相殘殺呢?我非常支持姑娘和自己心愛的人長相廝守,完全不必管什麼門戶之見貧富之分,隻要兩個人真心相愛,便可以不顧一切的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也是沒辦法,死馬當作活馬醫,情急之下才冒出的這番言語,其實完全是猜測,猜測這女子生前肯定是遭遇情劫,因為門戶之見一類的關係含恨而終,所以才會一聽到“門當戶對”就發飆。
我沒想到,我的這番話居然真的起了作用,話音剛落,隻聽得“波”的一聲,光罩破碎,爪影來襲,馬上就要抓到我的時候,那女鬼突然停下了動作。
“真心相愛,不顧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