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實際上,我之所以如此,是為了試探麻蛋的身體是否真實存在,以及他的體溫——鬼或者幻影是不會有體溫的。
然而這一試,就更加讓我驚訝,麻蛋的身體不但真實的存在,體溫也和正常人一樣,而且這一推,還推了我滿手的汗,拿在鼻間聞了聞,就是麻蛋身體上的那個味道!
真的是麻蛋?
我抬頭望了望麻蛋,複又望了望那邊的小依,心中萬分疑惑。
麻蛋可能是看出我的疑惑,蹲下來問道:“立哥,怎麼了這是?不會真的是睡覺睡魔怔了吧?”
我一把抓住麻蛋的手,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從我這個角度看,剛好能看到兩團火焰在麻蛋的眼中跳躍著。
“麻蛋,我來問你,你之前不是在這裏,等著我去取背包嗎?你去哪裏了?怎麼突然消失了?還有,小依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麻蛋被我問的,愣了愣神,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你在說什麼?什麼取背包?什麼去哪兒了?什麼小依什麼時候出現?怎麼亂糟糟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之前咱們被一堆血屍包圍,小依為了掩護我們,被一個特別厲害的血屍抓走,我們為了找她,遇到了一個女鬼,還給我們下了一個禁製,讓我們不得離開此地方圓百裏,然後我們被野豬襲擊,你用手雷炸死了它,我們打算吃烤豬肉,我去取包裹,拿鹽巴調料,回來的時候,你就不見了。這些事,你通通都不記得了嗎?”
我死死的盯著麻蛋,觀察著他的神情,突然發現,在聽完了我說的話以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神色,似驚恐,似害怕,又好像有點猙獰,隻見麻蛋突然站起身來,我猛然間起身,做出了防備的姿勢。
這個動作倒是把麻蛋嚇了一跳,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臉上詭異的神色有所消散,然後他回頭,衝著小依喊了一句:“小依,快過來,立哥魔怔了,怕不是失憶了,還是神經紊亂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小依問詢趕來,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我,然後摸了摸我的額頭,皺了皺眉,說道:“沒發現什麼異常啊?王立哥哥,你到底怎麼樣了?”
我深吸一口氣,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思緒,問道:“沒什麼,可能是……做了個夢?”我麵帶苦笑,我也搞不清楚,到底之前的那些是夢,還是現在的這些是夢,我開口問道:“你們給我講講咱們這一路來發生的事情吧,我捋捋。”
麻蛋和小依對視了一眼,借著火光,我分明看到,他們兩個人的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詭異的神色,就是剛剛麻蛋臉上的那種表情,也不知道是否我出現了幻覺。
三位圍坐在篝火旁邊,麻蛋開始講述這些日子以來我們的經曆,和我記憶中的基本一樣,兩次進山,降服血屍,小依消失又出現,然後被一種血屍圍攻,再然後……
“你等等!”我突然打斷了麻蛋的講述,狐疑的問道:“你說我們被圍攻,然後小依大發神威,將所有的血屍全部幹掉,我們這是在回程的路上?準備將這些血屍賣掉?”
麻蛋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是啊,要不然你以為?還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出現一個超級厲害的血屍,把小依給抓走了?然後還遇到了什麼女鬼?立哥,你是還沒睡醒吧?”
我不理會麻蛋的玩笑,緊接著問道:“然後呢?然後怎麼樣了?”
“然後?”麻蛋攤了攤手,“然後就如你所見,我們回程的路上,遇到了一頭野豬,我靠,這野豬還真的挺凶悍,突然出現,搞得咱們手忙腳亂的,最後當然是小依出手,輕鬆殺了野豬,所以我們現在才有烤豬肉吃啊!”
小依補充道:“你吃了兩口烤肉,就說自己很累,要先休息一會兒,然後就躺在旁邊睡著了……”小依說道這兒,還低頭看了看手上的據說是特種部隊專用的戰術手表,“嗯,這也沒多久啊,才睡了半個小時。”
“可不沒多久嗎?你瞧,我的酒還沒喝完呢?”麻蛋指了指篝火旁邊,一堆的易拉罐,說道。
“哪裏來的啤酒?還有小依,你手上戴著的手表,是什麼時候買的?我怎麼不記得你有一塊這樣的手表?”
“王立哥哥。”小依神色擔憂的看著我,“你真的失憶了啊?這手表不是我們托米基買的嗎?還有啤酒,本來你們倆都是省著喝的,結果今天不是要返程嗎?麻蛋說沒必要省著了,出山以後想要多少有多少,於是他就全給喝了啊……我讓他給你留來著,可是,他不聽我的。”
小依說到這裏,還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