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地望著她很久,最終不忍心,彎身抱起她,然而女人很快就驚醒地睜開眼,一看到是他,目光地都是滿滿的喜悅和甜笑,“你終於回來啦!”
“終於”兩字,道盡她這段時間來的辛苦等待。
他微微點頭,“嗯”了一聲,正要打算放下她,她卻緊緊地纏住了他的脖子不放,偏頭歪靠在他的肩膀上,“太好了,你回來了!”
他心底微微不忍,起身走進房間,“你在外麵睡小心著涼。”
“嗯,我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會睡沙發了。”
他把她放在床上,起身就要離開,她卻抱住他不放,眼神擔心地問:“你要走?”
他拉下她的雙手,“我不走,隻是去洗澡。”
她這才放心地笑了,眸子裏閃著嬌羞,“好,我等你。”
他洗完澡出來,發現室內一片昏暗,那時候的他,心裏多少有點不適應,跟她之間不過是一時衝動結婚,其實還宛如陌生人。
他坐在床沿,身後卻突然纏上一雙藕臂,緊緊地抱住了他。
她嗓音微弱,卻難掩甜蜜,“坐在這裏發呆幹嘛?來嘛——”
他輕鬆鬆地拉開了她,“我很累,休息吧。”
黑暗中,她身影似乎一僵。
他沒管她,轉身躺下,很快閉上眼。
然而下一秒,他的唇突然被堵住,女人嬌柔軟嫩的舌輕掃著他,生澀、顫抖、卻氣勢十足,不肯退讓,他掙紮良久,漸漸有些防守不住,不知不覺間竟跟她糾纏在一起,某些隱藏的欲望就那麼被她生生挑起!
他自問不是什麼聖人君子,眼前的感官感受太刺激,他的身體比理智更快有了反應。
她的動作雖然有點粗魯和野蠻,但依然能感覺出她的青澀,很嬌嫩,像初開的花兒在晨露中一點點的綻放,而她身體卻是那麼的軟和柔,那若有似無的香味更好似有一種魔力,刺激著他的感官。他漸漸潰不成軍,節節敗退。
漸漸地,他沒再掙紮,有一種愈陷愈深的沉醉。閉上眼,他忽然搶回了主動權,薄唇輕咬住她的唇,引得她一陣輕顫。他舌頭一挑,敲開了她的貝齒,長驅直入。
她似乎僵怔了一下,像是沒想到他的反應。然而很快她就閉上眼,像是要逃避什麼似的,緊緊抱著他,全神投入。
直到彼此之間再無一絲隔閡,他想,就這樣吧,他屈從於身體上的沉淪……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睜開眼,發覺床上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他有一刻的晃神,然後他毅然掀開薄被,起身去梳洗。
當他梳洗過後再回到房間,不經意地,他看到了雪白一片的床單。
幾乎是同時,他皺眉,目光瞪著那床單,好似要瞪出什麼似的。
隨即,他一笑。
她不是處女,難怪昨晚的她雖生澀卻那麼大膽熱情!
所以呢?他自己也不是處男了,就這樣吧!
他快速穿好衣服,匆匆出了房門,再也沒看一眼床單。
來到客廳,他看到了她的身影。
她正在廚房忙碌著,食物的香味在屋內蔓延。
他心底微微一動,他從未見過,或者說,他連想都不曾想過,有一天會見到她圍著圍裙洗手做羹湯的樣子——那畫麵就像是一位溫婉賢惠的妻子為心愛的丈夫準備可口美味的早餐!
不知何時,她回過身,看到他,微微一笑:“來嚐嚐我做的皮蛋瘦肉粥。”
他回神,望著她明豔動人的微笑,冷硬的嘴角輕扯,“不了,我趕時間。”
說完,他拉開門,腳步沒有一絲停駐。
他幾乎能感覺到身後有一道怔愣的目光,正緊緊地盯著他的背影。
……
那是她第一次給別人做早餐,也是她第一次做自己最喜歡吃的皮蛋廋肉粥,隻是他連看都沒看一眼。
從那之後,她再也沒做過任何食物給他吃。
本來她就不擅廚藝,小時候她曾好奇老爸為什麼能做出那麼好吃的食物,她有心想嚐試,老爸卻攔住她,說:“閨女,以後你要嫁就給一個天天給你做飯的男人,你們女孩子嬌貴,這小手要是做飯啊就不漂亮了!”
她那時候懵懵懂懂,並不知道老爸隻是因為愛護女兒,舍不得她受那份油煙罪,直到她遇到韓銳,她才明白那種給自己心愛的人做一頓豐富的美食,就算手指劃破也甘心情願的心情。
韓銳望著她出神的樣子,伸手取出其他的早點,擺在她的麵前。
“以後如果你想做的話,我一定會吃。”
安盛男隻是輕輕扯唇,不,她不會再做了,有些事,有些心情,經曆之後她再也不想重複!他永遠不會知道,五年前那天早晨,他決然離去的背影,有多麼的刺眼!
兩人正安靜地吃著早餐,忽然門鈴聲響起。
安盛男抬眸,視線與韓銳對撞,兩人都怔了怔,這個時候誰會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