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回來?”雲翼走在前麵,沒有去看身後風痕的神色,他可以忍受自己被父親拋棄的事實,但是不能接受父親連母親也一並拋棄。
“很多事情,隻是不希望拖累你們。”風痕如是說道,自己的妻子自己骨肉怎麼可能不思念,但是他知道,回去的話隻會給他們帶去無盡的麻煩。
“你混蛋!”雲翼突然回頭,給了風痕一拳。
雲翼看著倒在地上的風痕,冷冷地說道:“不想拖累我們?那我還真是得感激你。知道嗎?還好有帕洛大叔,還好你有很多不錯的兄弟,否則的話,估計我和母親現在已經埋進墳墓了!”
風痕站了起來,對著嘶吼的雲翼就是一拳:“說出這種話,你還算是我兒子嗎?”
雲翼笑了,擦掉嘴角的血漬,嘲笑著說道:“兒子?請問我認識你嗎?我十八年的記憶裏就沒有父親這個人!”
“那麼你就該當我十八年前就死了!”風痕把雲翼拖起來,拉著他朝著一邊的空地走去。
雲翼甩開風痕的手,穩住身形:“既然你已經死了,那你就別在出現。如你所說,我雲翼的父親已經死了,你隻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風痕愣了一下,然後才淡淡說道:“好。”
僅僅一個字,風痕說完後就再也沒有理會雲翼,徑直走開了。如果雲翼認為沒有這個父親他會生活的更好,那麼就當他完全沒有存在過好了。
“好,好,真好。母親,怪就怪你當初看走眼了!”雲翼躺在地上,自嘲地笑著,一直笑,不知道笑了多久,那古怪的笑聲才戛然而止。
“父親,也許以後,我們就會是敵人了。”看著風痕離開的方向,雲翼喃喃低語。
初升的太陽不算刺眼,卻好像輪盤一般出現在聖堂的上空,就好像命運的轉盤一眼,轉到哪裏,命運就停在哪裏。
“都來了那麼久,何必還要躲躲藏藏的?”雲翼看著不遠處的一顆樹後,從剛才起,他就已經發現那裏有人了。
從樹後,走出了兩個人,德艾和古撒,他們似乎經曆了一場對決,兩人雖然沒有受傷,但都精疲力竭,不然也不會輕易就被雲翼發現。
“雲翼,不要怪你父親,我認識他那麼多年,我理解他的做法。”德艾雖然和雲翼有過不愉快,但是他一個四十多歲的人,也犯不著和雲翼這個小孩子計較,更何況雲翼還是風痕的孩子。
“那個人說了,我父親已經死了,就埋葬在波恩鎮。”雲翼淡漠地說道,很多東西,外人是無法理解的,看過自己母親為自己所受的苦,雲翼就絕對無法原諒風痕。
古撒在旁邊沒有說話,卻是不屑地哼了一聲,這一哼也吸引了雲翼的注視。
“如果你認為這就算是挫折,那麼我隻能說你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打敗德艾?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看出你有這種潛質。”古撒慵懶地靠在大樹上,說話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雲翼,充分表明了自己的蔑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