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雲翼揉揉額角，雖然腮和額角都被打中，但額角的傷勢明顯比較重，想來也是柯曼琳幹的好事。
“沒事吧？”希露過來扶起雲翼，那表情也不知道是關心還是好笑亦或是不知所措。
“要是再偏些，眼睛就得瞎了。”雲翼的右眼不斷滲出眼淚，想要睜開也很困難。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那麼不禁打。”柯曼琳看著眾人那“敵視”的眼神，心裏也不禁冒汗，她怎麼知道，雲翼竟然毫無防備，即便是以前的雲翼，那種程度的攻擊也能很隨意地接下的。
“雖然不想這樣，但有必要確認一下。”從剛才開始，路克、係爾斯他們都保持著一定的警戒，在生死之間不斷徘徊的他們，已經再難以相信任何人了。雲翼明明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氣息，即便是神靈在世也無能為力，但現在卻生生地活了過來。
塔影的存在早已經不是秘密，所以照這種情況來看，現在占據雲翼身體的，更有可能是塔影。
“嗬，是嗎？那要怎麼證明？”雲翼能看得出他們在想什麼，這也不怪他們，他們相信的是雲翼，而不是現在這個死而複生身份不明的人。
“以前的事情雲翼都應該能記得才對。”雖然莫琳也覺得這樣有些過分，但雲翼死而複生實在是太過玄妙了，難以讓人相信。
“不。塔影同樣知道以前的事情，或者說，即便是離開雲翼的這段時間，雲翼發生的事情他也應該了解才對。”安斯特否定了莫琳的提議，塔影與雲翼必然有著某種相連，所以如果隻是過往的事情，塔影也應該全都明白才對。
一時間局麵變得僵化起來，雲翼沒有任何可以讓人信服的辦法證明自己是雲翼，因為雲翼的一切，塔影都可以偽裝，或許這也是失算吧，塔影竟然扔下了這樣的一個爛攤子給自己。
“我沒辦法證明什麼。”雲翼攤攤手，也沒有表示不滿，隻是很隨意地，朝著那扇已經修複好的宮殿大門走去。
“不需要證明就是最好的證明。塔影沒有必要偽裝成雲翼。”希露歎了口氣，小心一點的確沒錯，但人們正是因為太過小心，而忽視了比事實更為重要的概念。
塔影的強大有目共睹，他完全沒有偽裝成雲翼的必要，這裏的一群人，根本無法傷到他絲毫。所以，是雲翼就是雲翼，是塔影的話，那麼塔影也絕不會說自己是雲翼，某種感覺讓希露覺得，塔影和雲翼挺像的。
林娜的心情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與其說是因為尷尬，倒不如說，她的世界，已經完全和雲翼隔絕了。
雲翼不再是當初遇見的那個要遠赴赫雅參軍的雲翼，而她，卻還是那個隻會揮舞弓箭的女孩，或許也曾有機會她可以像別人一樣，即便不能做到什麼，也能夠隨著這份旅途，一起走過。
但那都錯過了，背叛、謊言和遺忘，鑄就了今天的一切。她曾在想，自己真的沒能在雲翼心裏留下絲毫？答案是否定的，雲翼的感情，當初的那個時候，她確確實實感受到了。但時間卻將其埋葬、掩藏。消失殆盡。
或許本就不該留戀，但依舊還是無法控製這種情緒。人類就是這樣，失去的東西，總是希望再次擁有，明知道不可能，但嫉妒心總是在作怪。
或許吧。那本該可以是她的那份感情，卻早已經沒有了她的一絲蹤影，如果沒有一絲妒忌，如果沒有一絲遺憾和後悔，那麼就不是人類了。
學著釋然，是唯一能做的，但這需要時間。
“西襖，我想你知道些什麼，我想了解一些現在的狀況。”雲翼在宮殿門口倚靠著，對西襖揮了揮手。
“賢者給每個人製造了一份幻境，隻是一些往事，但卻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西襖看了看眾人，也不清楚究竟該如何說才最好。
“是關於能量的肆意嗎？”雲翼偏偏頭，好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你怎麼會知道？”西襖瞪大了眼睛，這種事情，即便是身為通靈者的他，也是在幻境之後才明白整件事的過程，雲翼怎麼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