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裏的人從來沒有一個人見過她長得什麼樣子,幾乎不與別人說話,倒不是她太冷傲,而是她不知道到底該怎樣和其他人相處。葉欣蕊總是披頭散發,本來不擅長和別人相處,而且時間長了她也對別人有些害怕。
最後她就讓自己越來越來不顯眼,所以班裏雖然對她有點好奇但介於她整天用頭發蓋著大半邊臉並沒有什麼背景而且圓圓的身材也就作罷。後來班裏轉來一個學生,她毫不在意,殊不知命運的齒輪開始轉變,甚至改變了她的一生。
她還記得那是個很普通的下午,她還在為一個很難得題目糾結,夕陽的光照在他的身上拉的老長老長的影子,似乎他的出現欣蕊在恍惚之間隻記得那個影子,她沒有抬頭隻聽見班裏的歡呼,以及前後嘰嘰喳喳的聲音好像在說些什麼。
欣蕊就是這樣一個人隻要投入進去就像被催眠了一樣,忽然又突然靜了,又突然一陣抽氣聲,旁邊的椅子被拉開,有著嘩嘩啦啦放書的聲音,接著教室像被點了鞭炮了一樣,比剛才更吵了。
欣蕊就像被解了穴一樣,長出一口氣,把本子合了起來,徑直的背著書包出去了,向往常一樣。“哇,好帥呀,要是他是我的同桌我都幸福死了”。這句剛說完另一個又說“怎麼可以這麼帥啊,回家跟我爸說,讓我爸調查調查他是什麼背景。”就這樣此起彼伏的聲音在吵鬧著。
欣蕊和老師達成了一個約定隻要她一直是年紀第一她就可以想什麼時候來就來,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由於不想影響其他同學學習,她坐在最後一排離門口最近的地方,也沒有安排同桌。冷林源一直望著窗外看著欣蕊走的背影像是思索著什麼。
第二天欣蕊坐到位置上看到了桌子上堆了一堆東西,奧,不對。她又看了看旁邊的位置,桌之上,凳子上滿滿的一堆看來是放不下了滑在她的桌子上的,她隨意地一撥呼啦就把那東西撥在了旁邊的桌之上,繼續的重複著複習,複習,在複習的計劃。
還有一個月就高考了,她有些發愁學費。正在她想怎樣在短時間最快賺取學費時,一個很瘦很有骨感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著迷茫的眼神問:“什麼事啊”。就在她抬起頭的一瞬間,一個放大了的俊臉出現在她的臉前。
“啊”。欣蕊因為這突然地靠近不自覺的叫了一聲。:“你的筆掉了。”那聲音就像深沉的大提琴一樣好聽。“奧。”欣蕊把筆拾了起來,有些疑惑這不是她的筆,她小聲的嘀咕著。又是那隻手劃過她的手指把筆拿了過來說:“這是我的”。就扭了過去留給了欣蕊一個側麵,這時是跑步時的課間,也隻有他們兩個有這個資格,一個成績高的嚇人,一個是背景大的嚇人。
隻是一個側麵欣蕊的心就在撲通撲通的跳著,他的鼻子很高就像平時用來畫畫的雕塑,背有點慵懶的傾斜著,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有些夢幻的感覺,就像午後的貓一樣,淡淡的青草味,雖然是夏天但他身上的溫度仿佛就像被氣化的水蒸氣隨著風一層一層的的擴散到她的身上,有些灼熱,燙人。
漸漸的她的臉就像蘋果一樣紅,甩甩頭就又埋頭做作業了。這回還沒投入進去就聽見他的輕笑聲,她沒在意,因為他們兩個人就像兩條平行線永遠沒有交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