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皇祖父給他們的補償。”應予琛沉下了聲音,不明喜怒地說道,“不過,柳誠卿的父親沒有能夠和其他的功臣們一樣,來享受這之後的榮譽。”
“可是再怎麼補償,也用不著用鹽坊來補償吧,那可是國家之命脈啊。”
應予琛的嘴角勾了勾,似是知道雲綾波會這麼問:“其實我覺得,這應該是父皇的一招棋。雲兒,你好好地仔細想一想,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雲綾波靠在了背後的軟墊之上,開始細細的品味著應予琛的話中有話。
一招棋?一招什麼棋?鹽坊是先帝爺給柳家的,能關明定帝什麼事情?
見這麼簡單的問題雲綾波到現在還沒有想出來,應予琛搖了搖頭,用修長的手指戳了戳雲綾波的額頭,佯裝無奈地說道:“丫頭,怎麼還沒有想出來?”
雲綾波瞪了他一眼,美眸之中溢出了不滿的神色,然後又把頭一扭過去,不想理睬應予琛:“哼,又來嘲笑我!真是討厭!”
“乖!~”應予琛將她擁在懷中,用可以魅惑人心般地聲音提醒她,“柳誠卿的兒子柳華順可是我的大姐夫,你說父皇下的是招什麼棋?”
哦~~原來如此啊!雲綾波瞬間就明白了。讓柳家做大,然後再一網打盡。嗯!一定是這樣的!明定帝沒有辦法光明正大的去將柳家的華安鹽坊收回來,但是如果柳家一旦犯法,那麼不就可以名正言順了麼?
“父皇可真是一招妙棋啊。”雲綾波不禁感歎,“安陽公主的母親是慕氏,而慕氏因為謀反被我誅殺,然而柳家卻沒有因此而被誅連,說明父皇是想放長線,釣大魚。”
“我的雲兒真聰明!”應予琛賞了她一個吻,“若是大姐能夠安分守己也就罷了,可惜,她最後還是放不下她的這個唯一的弟弟,那麼就別怪父皇無情了。”
明定帝寵愛安陽公主,這是她也知道的事情。不單單因為安陽公主是嫡長女,是明定帝第一個孩子的緣故,還因為安陽公主長得,和夏馨的眉眼有幾分相似。
雲綾波想著,慕氏之前一定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就利用這個女兒來爭寵。並且之前聽董皇後說起過,安陽公主的品性,她的一言一行,和夏馨非常的像!
再相像又如何?畢竟這是明定帝的女兒,又不是夏馨,明定帝最後不還是讓她嫁入柳家了,當作明定帝除去柳家,奪回華安鹽坊的一枚棋子了麼?雲綾波想著,這估計是慕氏到死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吧!
就算是強大如夏氏商行,也沒有自己的鹽坊,且如今衡陽夏家的老太君還是明定帝的親姑姑,若是沒有和應予琛成婚,雲綾波還能稱明定帝為一聲表舅舅。可是柳家呢?沒有安陽公主之前,和皇室是非親非故的,明定帝怎麼可能容許這種事情呢?
況且,華安鹽坊每年收入可觀,但是交給朝廷的,或許應該不多。明定帝不可能白白地看著這些銀子大部分流入柳家人的口袋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