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曉楠握著方向盤,絲毫沒有發動汽車的意思:“這離盛裕最起碼一個小時的車程,還不算堵車,你在這租房,早上坐公交地鐵怎麼上班?”
羅天鵬無所謂地攤了下手:“SO?”
“我家正好空關著,如果你不嫌棄,可以過來和我一起住。”陸曉楠咬了咬嘴唇,慢慢地道。
“去你家?”羅天鵬有些詫異地打量了她一眼:“孤男寡女,你就不怕我對你做點什麼?”
陸曉楠笑了出來:“我能感覺得到,你不是這種人。甚至有的時候,我都懷疑你會不會是GAY?”
“GAY?”羅天鵬啞然失笑:“你說我禁欲我都可以接受,那麼惡心的東西,怎麼會是我?”
陸曉楠道:“隻是打個比方嘛。總之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對女人似乎沒什麼興趣。”
羅天鵬打了個響指:“把似乎拿掉,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陸曉楠調笑道:“我看出來了,就我這麼個大美女坐在你身邊,你一天下來都不帶偷瞄我一眼的。”
羅天鵬淡淡地道:“好看與否,不過就是個皮囊而已。主要還是心靈的契合。如果我真的愛她,就算她貌若東施,在我眼裏也是傾國傾城;如果我對她沒有半分心思,就算是西施再生,我也懶得多瞟一眼。”
陸曉楠有些驚訝地掃了他一眼,同時發動了汽車:“想不到羅大帥哥,也會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
羅天鵬道:“莫非在你心裏,我就隻是個沒文化的服務員?說出來這番話就像豬八戒戴眼鏡,裝大學生吧?”
陸曉楠急忙否認:“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平時話能少則少,今天突然說了這麼一大段,還這麼有哲理,我一時間有點驚訝罷了。”
羅天鵬沒再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尷尬。陸曉楠重新找了個話題道:“你在大學裏,應該有很多追求者吧?你……談過戀愛沒有?”
羅天鵬睜開眼,語氣裏有了一種淡淡的不悅:“我連大學都沒有念過,初中之後就一直打拚,直到現在。”
陸曉楠很會察言觀色,羅天鵬之前的不喜多言,隻是因為性格的緣故,而現在他沒有說話,則是因為自己的話題而有些煩悶,是真的不想說話。不過他把情緒控製的很好,沒有表現出來讓自己難堪。
羅天鵬看似無意實則有心地回避了她的第二個問題,結合現在禁欲係的表現,陸曉楠推斷,他可能是受過一段很深的情傷才變得如此高冷,搞不好現在的沉默寡言,都和這段感情有很大的關係。
兩個人的座位隻隔了一個手指的距離,內心的世界卻相隔了千山萬水。
羅天鵬閉上眼,硬朗的劍眉微微皺了起來。雖然這是原本的自己,可現在卻好似陌生的不認識了。之前在聖煌和李榕榕貧嘴的那個自己呢?把她反駁得啞口無言,戲耍得氣急敗壞的那個有些頑童化的自己去了哪裏?羅天鵬有些煩躁地歪了歪嘴唇,怎麼想起她了?這個女人,隻是過客中的過客而已。
他現在很煩這種偏離了軌道的自己。
而一旁的陸曉楠見到羅天鵬此刻小憩中的表情變化,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