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紛紛舉起了杯,卻發現羅天鵬坐著沒動。上官臣詫異地問:“怎麼了?寒眸先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麼?”
羅天鵬的眼睛盯著餐桌的末端:“怎麼?還有其他人麼?”
上官誌國原本看到羅天鵬麵無表情,心就懸了起來,現在聽他的語氣不似發怒,才算是放下心來。他笑道:“對的,今天我們有兩位家族的小輩要來,不過他們遠在華興市,趕過來有些晚,既然是寒眸先生先到了,理應開席,他們又不是外人,等不等有什麼所謂。”說著就要再舉杯。
羅天鵬卻沒有舉杯的意思:“華興市來的?上官家在華興市也有親戚?”
見羅天鵬不等來這兩個人估計是不會碰杯了,上官誌國便放下了杯子,道:“是的。唉,這件事也算是家醜吧,但既然是寒眸先生問起,那就不得不說了。”
“二十五年前,我因疾病纏身,不適合再在第一線撐起公司,家裏的兩個兒子也到了立業之時。為了讓他們能曆練一番再回公司掌管大業,我讓能力較弱的老二留在我身邊幫我打理上官製藥,而能力較強的老大則到華興市新注冊了一家公司。”
“五年時間轉瞬即逝,老大在華興市把塵世製藥打理的是有聲有色,而老二在省會,也把上官製藥發展了起來。而且在這期間,老大還在華興市成了家,先後有了兩個女兒,而老二在本地也找人成了家,也有了孩子。”
上官誌國正要說下去,一旁的上官臣卻皺了皺眉:“爸,別說了。”看他的樣子,似乎上官誌國的講述觸動了他心裏的什麼傷疤。上官誌國詢問般地看了羅天鵬一眼,生怕羅天鵬聽了不高興,而羅天鵬卻麵色如常:“沒事。既然上官董事,不想提,我也不會多問。”
上官臣勉強擠出了一個笑臉:“多謝寒眸先生諒解。”說完,竟然舉起酒杯,將杯中高度的紅酒一飲而盡。看他的樣子,大有借酒澆愁之感。看來剛才上官誌國隻是短短說了幾句話,真的是觸動了上官臣心中某些不好的回憶。
隻是……羅天鵬心中畫了個問號。
剛才,上官誌國說,上官臣二十五年前在華興市打拚,創立塵世製藥的時候,有兩個女兒?
他不禁掃了一眼上官勤,隻見上官勤現在也是眉目低垂,一副鬱悶的模樣。
看來上官臣有個女兒出了意外,隻是不知道是上官勤的姐姐還是妹妹?
“寒眸先生,來,吃菜。”上官誌國這時笑嗬嗬地給羅天鵬夾了一筷子燕窩,羅天鵬點點頭,隻是禮貌地嚐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上官老先生,我們還是等著人來齊了再吃吧。”
不知怎的,他隱隱覺得,這個沒來的人,會讓他心神不定,煩躁不安,甚至是震驚。這樣的預感讓他根本吃不下去,隻想等著這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