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建現在還處於極度的失落之中，暫時也沒有刨根問底的心思。跑了幾趟廁所之後，肚子空了下來，他又開始一杯接一杯的灌著雪碧。
“晟哥，不說這個了。你剛才打電話，不是說歸凡的事麼，操作的如何了？”葉建問。
楊晟附耳說了一通，葉建的眼睛先是亮了一下，但旋即卻又黯淡了下來，沮喪地道：“晟哥，如果今天中午之前你和我說這件事，我一定會說你這個計劃很棒；但是現在，恕我直言，這個計劃有夭折的風險。搞不好，你我都難逃歸凡的報複。”
楊晟奇道：“什麼意思？他一個小職員，還能掀起什麼風浪不成？”
葉建歎了口氣：“今天中午，宋柏豪來皇鼎找端木嫣秋吃飯，碰巧歸凡也來找端木嫣秋，兩個人起了衝突……”
楊晟嚼著花生米，見葉建的臉色簡直白得嚇人，好像見了鬼一樣，不禁納悶地問：“後來呢？”
“晟哥，你不知道。宋柏豪此人生性非常謹慎。他在商場上結仇，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不僅雇傭了一批很厲害的保鏢，而且自己也拜師學習了搏擊之術。他的實力，雖然不算頂尖，但是實力也相當於一般的職業散打選手。”
“可就是這樣一個強人，今天對歸凡出手，卻……！”葉建說到這裏，喉嚨就好像卡了根刺，怎麼也說不出口。
楊晟不可置信地問：“莫非……宋柏豪落了下風？”
葉建苦笑了一聲：“豈止是落了下風，他全力出手，歸凡卻好似根本沒怎麼認真，就把他打敗了。而且看歸凡氣定神閑地模樣，感覺好像宋柏豪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楊晟一拍桌子：“不行，現在咱們是騎虎難下！合同已經報給蘇總了，現在不是我撤就能收手的了。合同是具有法律效應的，我已經阻止不了了！他蘇星瀚要是知道我在其中搗鬼，那還得了？！”
葉建被他嚇了一大跳：“那，那晟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楊晟咬著牙，儒雅的表情頓時消散一空：“為今之計，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這個歸凡實力太強，現在連蘇總也開始關注他了，如果讓他得到了蘇總的賞識，沒準我這個位子也是他的了！”
現在已經不是楊晟為了兄弟義氣在幫葉建了，他實際上是在幫他自己。現在中國的職場，風雲變幻，寧降不做副。意思就是寧可降一級做一把手，也別為了升一級做二把手。
正部副部，一字之差，但待遇、地位，都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可晟哥，事情如果這麼發展，真的會敗露的啊！真的不能撤了？”葉建有些哆嗦。
“歸凡必須離開皇鼎！他不走，我心不安！”楊晟的聲音也變成了低吼：“就算冒著被蘇星瀚發現的危險，我也會一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