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鵬點了下頭:“你找他借調我去盛裕做什麼,不會是你哥想早死,要我幫他了斷一下吧?”
“你放屁!”陸曉楠尖聲叫了起來,就像一隻炸了毛的母貓,全身上下都充滿了攻擊的態勢。
麵對現在如咆哮的母獅子一樣的陸曉楠,羅天鵬不怒反笑:“是我在放屁還是你在放屁,你心裏應該有數。前幾天如果不是我出了意外,也不會被你哥派來的幾個雜碎傷到。不過今天你回去可以報個信,就說羅天鵬現在傷愈了,正磨刀霍霍,準備剁了他的腦袋來祭奠我的亡妻!”
陸曉楠本來滿臉的怒意,可聽到羅天鵬的最後一句話卻突然愣然,呆滯了一秒後才問道:“你……你結婚了?”
羅天鵬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之前雖然沒有正式領證,但在我心裏,她就是我的妻子。後來遭仇人陷害,才悲慘地死去。”
“沒錯。”沈俊逸道:“如果用現在的法律來解釋,他們倆就是事實夫妻,我們龍堂上下,都知道。”他說這話的同時,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陸曉楠的臉,觀察她的表情變化。
果然,現在陸曉楠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她試圖控製著自己的身體不要顫抖,但看似隻是徒勞無功。
羅天鵬無言地看著她。他以為陸曉楠會哭,或者會像之前在新都小區的樓道裏那樣劈頭給自己一個耳光,但她隻是身體顫抖了幾下,便平靜了下來。
陸曉楠起身去拿手包,對沈俊逸淡淡地道:“沈董,告辭了。”隨後起身便走,沒有看羅天鵬一眼。
直到跑出了沈俊逸的辦公室,她才沒忍住幾欲奪眶的淚水,蹲在地上,任由眼淚肆意洶湧。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起身,朝電梯走去。當她站在電梯前的時候,在電梯門金屬材質的映射下,她看到了身後站著的那個男人。
她沒有轉身,隻是口氣有些生冷:“你跟在我後邊做什麼?”
羅天鵬道:“我隻是想看,你是不是陸爭鳴的幫手。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不會恨你。我欠你的……實在太多。”
就這一句話,就讓陸曉楠的鼻頭一酸,往昔兩人的種種,又在眼前如夢幻一般浮現了出來,開心的、傷悲的、親近的、疏遠的……
她的喉頭有些發疼,感到一股強烈的衝擊順著自己的胸口一直頂到了喉間。
陸曉楠慢慢開口,聲音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清亮。也許是因為感情的衝擊,她現在的聲音很是沙啞:“如果我說,僅僅隻是因為我想讓你去呢?不摻雜別人,沒有我哥,沒有沈俊逸,隻有我,我請求你……”
羅天鵬目光複雜地看著她,這個女人,直到現在才卸下了之前所有仇恨的偽裝。
“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理由,我不會答應。”羅天鵬無法控製住自己這麼說,否則將會讓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再一次糾纏不清:“陸爭鳴現在要殺我,盛裕就是個陷阱。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不會主動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