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榕姑娘,我已經等你好久了,家主日盼夜盼,終於找到了你的下落。”祭水說到這裏的時候神色竟然有些激動了起來:“幻笙已經和我反映了你的情況,你既然不想回到天水之地去,那麼就隨我一起到西安總部可好?我給你一個教頭的職位,照樣可以為世家效力啊!”
祭水根本沒有問李榕榕的意見,就直接開口說了出來,而且字裏行間,似乎還有一種“我給你這麼多好處你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的意味,讓羅天鵬的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
祭水說完了李榕榕,又扭臉看了看羅天鵬,不過這熱乎勁就無法和剛才對待李榕榕的時候相提並論了。
“你就是寒眸吧?”他道:“家主派我此行前來,也是來問你的意見。既然榕榕姑娘要和我一起回到西安為世家效力,那麼你呢?”
羅天鵬抬眼看著他:“我?我當然是和榕榕一起了。”
祭水點了點頭:“這樣最好不過了。如果你想明白的話,就一樣回到西安效力,我也同樣會給你一個教頭的職位,然後會有人安排你入籍的事,你從今以後就改名做李天鵬,屬於我李唐世家西安主脈的世家子弟之一了。”
羅天鵬咧嘴笑了一下:“能夠進入李唐世家,還是做一個教頭這麼大的職位,我相信不知道有多少人做夢都會笑醒。但是恕我直言,祭水大人,也許你剛才誤會了我的意思,我說的和榕榕一起,並沒有說要到李唐世家去啊。”
羅天鵬此言一出,不僅周遭的人臉色都是驟變,祭水更是臉瞬間就掛滿了冰霜,一字一句地壓低了喉嚨喝道:“你-說-什-麼?!”
他發怒的同時,天邊原本有了消散跡象的烏雲又開始層層堆疊了起來,而且越積越厚。看來這個祭水出現,連宇文駿這個宇文世家分支族長都駭然不已,並且被人稱作大人的男人的的確確是有兩把刷子在手裏,似乎他不高興,連周遭的天氣都跟著他的心情一起變臉。
“祭水大人,我知道你的實力雄厚,在李唐世家的地位尊貴超然。但人非草木,怎麼可能任你們擺布呢?榕榕是李唐世家的人不假,可是從小就隨著被誣陷的父親流亡凡塵,直到最近才得以被家族重新認可。是否可以這麼說,她的成長,除了姓氏之外,你們口中的家族沒有給過她一絲一毫,哪怕是一丁點的歲月印痕?”
羅天鵬寥寥幾句話就勾動了李榕榕心中最疼痛的地方,她彎腰蹲在地上捂著臉低低痛哭了起來,藥無痕、逆洛歸凡等人都沉默不語,臉色也很不好看,兩位密宗法王,摩仟和俱羅則直接誦起了經文。而唯獨這位祭水大人卻依舊冷冰冰地道:“這個世界是強者的世界,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個世界的規則本身就是強者定下來的,弱者如果不能變強,那就隻能遵守。不要和我說其他,就算是俗世世界,權力和法則也是由握著力量的人定下來的。這個無關乎等級秩序,而是天道循環,天理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