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順呆呆的握著一卷鈔票，看著紙扇。
“小兄弟，你這身手，不來混可惜了。跟我幹吧？”紙扇笑眯眯的看著他，臉上被羅天鵬打的紫青的傷痕猶在。
常順終於反應了過來，一邊把錢塞進裏懷，一邊有些哆嗦地看著紙扇：“紙扇哥，你……你不是道上的吧？”
紙扇拉著常順走進了一家飯店，叫了幾個菜。等菜上齊了才一邊倒酒一邊說道：“不是怎麼會在大街上和人家砍起來？我就是道上的。”
常順看著西裝革履，十分斯文的紙扇，怎麼也無法把他跟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巨擎聯係在一起。要說混，昨晚見到的王榮，還有剛才的羅天鵬，他們才符合常順內心中黑社會的特征。
“誰告訴你道上的就是砍人的了？”紙扇夾了口涼菜送進嘴裏：“這個城市現在亂著呢，龍嘯堂倒了以後，現在新生的大小勢力不下十幾個，每個都互相看不順眼。我所在的來運堂，主要活動在客運站那一片，對麵的火車站就是羅天鵬所在在罩。在現在的時代，要想賺錢，就要奪更多的場子，我和羅天鵬現在隻隔著一條街，打起來也就是早晚的事情。”
“來運堂？” 常順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叨著，忽然問道：“紙扇哥，你既然是來運堂的人，為什麼還要找我們站場？你們的人馬呢？”
紙扇歎了口氣：“唉，兄弟，不瞞你說，我們來運堂屬於這個城市的最底層勢力之一，不過十幾個人，還得分出一部分來看場子，哪有力量來打架？”
常順差點被一口飯給噎死，一陣劇咳才緩過勁來：“紙扇哥，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來運堂雖然算是一個勢力，但是幹架還得自己上外麵拉人？”
紙扇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常順真後悔自己問這個問題，紙扇現在的臉色就好比吃了屎一樣難看。
“小兄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紙扇和顏悅色地問常順。
“我啊，我叫常順。” 常順大口大口吃著菜。別說，紙扇眼光還不錯，這家飯館雖然門臉不大，但菜還真不錯。
“常順……”紙扇念叨了兩遍，算是記下了。他繼續和顏悅色地對常順說：“常順啊，你還沒說，願不願意跟我幹？”
常順不可思議地看著紙扇：“紙扇哥，我就是一個混飯吃的小渣滓，你們來運堂要我，不就等於多收個飯桶嗎？”這是實話，幹架估計對方亮個刀常順就直接尿了，就他這樣的，還能混？
紙扇哈哈大笑：“誰說你不行了？剛才要不是你，我不早就讓羅天鵬給剁成肉餡衝進下水道了麼？”
常順無言以對。剛才常順也算是腦子一熱，紙扇對他不錯，常順就撿了塊磚頭朝羅天鵬腦袋上砸了過去，也沒想太多。現在回憶起來，一想起羅天鵬他們一汪水的砍刀，常順這後怕的啊，拿筷子的手都哆嗦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