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徐揚剛才的架勢,他和你說的應該都是真的。”紙扇長出了一口氣,卻又沒好氣的看了看常順:“媽的,幸虧你小子命好,要碰上個什麼圖謀不軌的,你現在早被人砍得七段八段橫死街頭了!”
常順摸著頭嘿嘿的笑了。
“不對。”紙扇嘖了一聲,又疑惑地喃喃說道:“不對,好像不對……”他看著常順,反問道:“常順,這個徐揚有點問題,你有沒有感覺出來?”
常順愣了愣,還是搖搖頭:“沒啊,一切正常。”
“他說他在城市公園發現你的時候,警察已經走了?”
“對啊。”常順點點頭,對徐揚的感激真是無以複加。
“不應該啊……警察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呢?”紙扇喃喃地說著:“人民警察救死扶傷,難道趕跑鵬堂的就完事了?”
“也可能是他們沒發現我,或者根本沒進公園,看鵬堂手下都跑了就撤了。”常順補充道。
紙扇還是沉思著,眉頭緊皺,足足有五分鍾才緩緩說道:“恩……但願如此吧……”
常順不想糾結這個問題了,於是岔開話題道:“紙扇哥,人馬招的怎麼樣了?”
紙扇點點頭,這才恢複了狀態:“都差不多了,招了十一個,這幾天正秘密訓練呢,不敢砍人,但裝樣子應該沒問題。”
常順點點頭:“紙扇哥,有計劃了嗎?”
紙扇搖搖頭:“我想暗殺,但一直沒機會。羅天鵬和老鍋從不落單,我們又沒槍,想殺完人全身而退,基本不可能。”
常順有點泄氣。
“不過我收到了一個消息,說是昨天晚上鵬堂的人和章魚的人鬧起來了,說是這兩天就要出麵談。南環街老大章魚罩著那整整一片的場子,實力雄厚,可不是鵬堂隨便得罪得起的。”紙扇說著,衝常順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紙扇哥,你是想借著個機會大幹一場?”常順也有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當然,天賜良機啊!”紙扇冷笑道:“就算幹不掉羅天鵬,老鍋死了,對他也是個不小的損失。”
“好,紙扇哥,怎麼幹?”常順興奮地看著他。
“你現在還有刀傷,這幾天你就歇著,等你傷好出院,我們再詳談。”紙扇說著拉低了鴨舌帽簷,從醫院匆匆走出。
“大哥,我們現在必須考慮章魚的問題了。”老鍋緊張兮兮地道:“陳昆的計劃實施的很好,章魚果然暴怒,要和我們談判。可是大哥,我們現在在火車站這裏剛剛立足,真的要就這樣立刻得罪章魚嗎?新招來的兄弟們,估計都沒什麼戰鬥力,一打起來沒準就跑了,不僅幫不上忙,還容易成為我們的負擔……”
其他幾個頭目也都是這個意思。他們希望羅天鵬能出麵說和一下,和章魚先保持表麵的友好。等到過了幾個月,先吃足了火車站和客運站的油水,再拿幾個小幫小派練手,等到兄弟們的忠誠度都上來了,再去收拾章魚也不遲,畢竟雙方現在的勢力旗鼓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