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這麼定了。”紙扇露出了笑容:“忠義幫成立了,我是幫主,你是副幫主兼天堂堂主,阿華是地堂堂主,手下各轄十五個兄弟,怎麼樣?”
“沒問題。”常順感到一種巨大的成就感:“這是我們崛起的第一步。紙扇哥,說吧,我們什麼時候邁出下一步?”
“現在不急。”紙扇擺擺手:“我們現在地盤大了,人馬多了,就不能像之前光我們倆單打獨鬥那樣,可以馬不停蹄的攻克一個又一個難關。現在兄弟多了,在道上建立個幫派,攻城略地,沒有錢什麼也幹不成。兄弟傷了,住院是錢;幹架惹事,擺平條子也要錢;和各地大哥打交道,確保自己地盤穩固,能安安穩穩的做生意,還是要錢。我們現在立足不穩,手裏一點底子都沒有,拿什麼進攻?”紙扇哇啦哇啦說著,每一句都是至理名言刻進常順的腦子。
“我知道你想複仇,我也想。大哥被人幹了,幫派讓人端了,我連個屁都不放,那還算個男人嗎?但是現在,難啊,鵬堂做了章魚,籠罩著南環街到火車站一大片的地盤,實力比起我們要強上好大一截,我們一個月掙的錢都趕不上人家一天掙的,就這樣的勢力,怎麼和人家幹啊?”
常順感慨的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可惜他在這感慨的時候,那邊羅天鵬帶著徐揚,在百餘名偷偷包機過來的歐洲精銳雇傭兵的掩護之下,已經包圍了羅堂在華興市的總部——蓬蓽生輝夜總會。
“王八蛋,徐揚居然臨陣反水,怎麼辦?”婁輝城氣急敗壞地道。
羅斌咬咬牙:“叛徒,我去把他做了!”
鍾鼎天掃了眾人一眼:“別去了!現在成忠不在,我們一大部分的力量都被帶走了,這個情況下就更不能輕舉妄動。羅斌,你出去看看情況,絕對不能讓鵬堂打進來!”
鍾鼎天話音剛落,四下裏槍聲大作,夜總會的喇叭突然響起了一個清朗的男聲:“鍾鼎天,你的蓬蓽生輝已經被我們團團包圍,不想全軍覆滅的話,就趕緊滾出來見我,還有一線生機。否則的話,我讓你們這些奪了我根基的混蛋,都成為槍下的亡魂!”
“這,這是?!”婁輝城肝膽俱裂。
“這是,羅天鵬!羅天鵬回來了!”段繼馳尖聲叫道。對於他們來說,羅天鵬就是一個噩夢。
大家四散準備逃亡的時候,鍾鼎天突然拔出手槍,砰的一聲打碎了大廳的吊燈,五彩斑斕的吊燈墜落在地上,燈光幻滅,眾人噤聲。
“你們都是羅堂的精英!你們要是走了,其他地盤還在堅守的兄弟,豈不是都跟著投降了嗎!你們誰要是今天貪生怕死敢投降,我先崩了他!”
眾人都沒有聲音。就在這時,他的腦後突然竄起了一道血花。他直愣愣地從二樓栽了下來,嘴角的鮮血汩汩流淌。眾人驚愕地望著這一幕,隻見羅斌走了出來,冷漠地吹了下槍口,道:“老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