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中的血流沙是個無比陰森的地方,那裏巨樹遮天,永遠暗無天日,在陰暗中充滿了不時飛來或跑來的魔獸,有小山一樣高的獨眼巨怪,也有像小狗一般大的六腿毒蟲,還有時不時從地裏鑽出來帶著腐屍味道的陰士,一旦被他們抓破皮膚,你就會全身流膿而死,連骨頭都化作一陣焦煙,徹底消失無蹤,就像是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可大家口耳相傳的血流沙究竟是不是這樣呢?
月影一想到很快就要看到它的真實麵目,心裏不禁有些緊張,但更多的卻是一種莫名的興奮。
她雙手一振,越飛越快,就如空中的一道紅色閃電。
漸漸的,她看著遠處的方向聳立起一道望不到邊的巨大城牆,牆體高達千米,剛剛攔住了正在空中的月影。
她放慢了速度,她知道她己經來到了泰衛王朝的邊地,越過城牆就是血流沙。
“呼、呼、呼”十名信客從城牆上飛起,攔住了月影,“手令?”
雖然這十名信客都認識月影,他們也知道月影是行萬行之令前去血流沙,但規矩就是規矩,立下的製度絕不能改,這是泰衛王朝最基本的信條之一,也是他們能坐擁恒圖大陸的原因之一。
令出即止,隻認令不認人,尤其是邊地之上,更是來不得半點大意。
月影隨著十名信客落到了地上,她拿出一棵橢圓的小黑石,遞了過去。
黑石周身刻有奇形的花紋,泛著一股暗色的瑩光,光影隨著黑石的移動而動。
其中一名信客接過黑石,放入城牆上的一個黑色石盤中,石盤本是黝黑無光,看起來沒有一點異樣,可當黑石一放入其中,那石盤便緩緩轉動起來,黑石的的瑩光隨著石盤而動,從那些奇異的花紋中放射出去,石盤越轉越快,“哢”的一聲,黑石的瑩光全數流入那石盤中,石盤的周身浮現出跟黑石一樣的花紋、一樣的瑩光。
那信客點了點頭,把黑石取了下來,石盤上的花紋立時消失不見,瑩光也隨之流轉到黑石上,“行了!你可以出去了!”他隨後又關切的說了一聲,“月影,小心些!”前一句話是他作為一個城牆的守衛者,後一句話卻是作為一個信族的朋友。
月影接過黑石,放入懷中貼身的小口袋,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向城牆中那道長長甬道走去,甬道的盡頭是一扇厚達五米的金石之門,出了門就不再是泰衛王朝的管轄之地,那傳說中的禁地也將很快的呈現它本來的麵目,月影走得不快,她有意放慢了腳步,因為她知道她即將要麵對的是什麼,她要調整好自己的狀態,以迎對那未可知的凶險。
“嗡”的一聲沉悶的響聲,厚重的金石之門在月影身後緩緩合上,城牆外是一條一眼望不到邊的護城河,河上並無橋梁,因為這長河本就是一道防止魔獸的阻礙,那遠遠的看不到邊際的盡頭電閃雷鳴,黑霧重重,什麼都無法看見,誰也不知道在那黑霧之下到底隱藏著什麼。
月影站在長河邊,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好,雙手一振,“嗖”的一下,向那電閃雷鳴之處飛去。
長河遼闊無邊,距城牆一段水域風平浪靜,飛至中途,一些細雨己迎麵而下,待得越飛近那團團黑霧之時,己是狂風大作,暴雨傾盆,冰雹橫飛,氣溫也瞬時驟降了幾十度。
豆大的雨珠夾雜著拳頭大的冰雹鋪天蓋地的打來,讓空中的月影左閃右避。
她雙手劃十,繞著胸前一轉,一道無形氣牆立時將她包裹其中,拳頭大的冰雹“砰砰”的打在氣牆上被彈了開來,而雨水則一觸及氣牆則自行往兩邊劃開,身處其中的月影懸停在空中,看著眼前那漫無邊際的黑霧,身子一轉,往那雷電之中衝去。
“轟”“啪”雷電之聲大作,幾十道閃電當頭劈了過來,月影雙手一格,“呼”的一下,那道無形氣牆隱隱可見光影,似是增厚了幾倍,任那閃電橫砍豎劈,隻是稍稍凹陷一下,便又回複原狀,包裹著月影往那黑霧中心繼續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