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一陳寒風刮過,寒霧中忽然閃出一人,身披銀甲,滿臉猙獰,麵目慘白,手舞一白晃晃的大刀,當頭一刀對著千仞就是一刀劈下。
千仞不退反進,腳步一滑,身子一斜,刀貼著他的身體右側劈了下去,再多一分他整個人便會被劈開。
刀還沒落下,千仞一拳便打在了那銀甲人猙獰的臉上,“啪”銀甲人的臉被拳鋒一擊便像是冰塊一樣的整個爆裂開來,碎成了一地的冰渣。
千仞踩在冰渣上,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去。
“呼、呼”寒霧中忽得又是兩刀劈了過來,人未到刀先到,閃著銀光的刀鋒一左一右夾著砍了過來。
千仞向左避那右邊的刀會劈到,向右躲那又會閃不開左邊的一刀。
刀光快如閃電,帶著凜冽的冰霜劈下,千仞往前一衝,在刀還未落下之際己衝到了刀鋒之下,接著兩拳揮出“啪啪”,兩人又似冰一樣的爆了開來。
“嗚”寒霧被冰風吹開,一群銀甲人從霧中衝了過來,每人手提一柄鬼頭大刀,或上或下,或左或右的亂砍了過來。
千仞身形有如鬼魅一般,雙拳雙腳各個擊出。
一拳打爆左邊的一人,轉身一肘擊破右邊的一人,跳起來淩空踢碎一人的頭頂,落下來一掃又將一人攔腰掃爛。
隻見他左衝右突,上下翻飛,一會左、一會右、一會上、一會下,一會抓住一人掃倒一片,一會奪刀砍翻一群。
可無論他怎麼打,這些麵目猙獰的銀甲人家卻所像是怎麼也打不完一樣,寒霧中不時衝殺出無窮無盡的銀甲軍團,或從天上撲下來,或從地下鑽出來,或從左邊殺過來,或從右邊砍出來。
打到後來,隻見一團銀刀上下翻舞,無數麵目猙獰的銀甲人從四麵八方峰擁而止,兩那些被打爆的銀甲人竟又慢慢的自行合攏,又變成完整的人提著刀砍將下來。
千仞左手一抓,抓住一人往中間一戳,把他當成柱子一樣,雙腳連環掃出,“啪啪啪”一圈的銀甲人被掃了個稀巴爛,接著又拉起中間那人原地一轉,又掃倒一片,然後全身忽得一振,周身衣服像充氣似的漲起,他半蹲下身子,一拳猛的向中間地上擊去。
“轟”一股強大的氣流沿著中心點往外爆開,“哢”隨著中心地麵的冰塊裂開,圍在千仞周圍那己數不清的銀甲人被氣流一下“轟”的震散。
寒霧被這一拳震得都消退了幾分,那數不清的銀甲人也沒震得七零八落,千仞身邊除了碎落一地的冰渣別無他物。
可還沒等他完全站起來,前方一陣刀光閃耀,從寒霧中又是一群群的銀甲人衝了過來,而地麵上那些被震成冰塊的銀甲人又自行滾動,一個個的拚湊起來。
這銀甲人竟是打也打不完,殺也殺不盡。
千仞腳下一飄,人往後箭似的射出,瞬間便退到了石橋之外。
在他右腳一退出橋麵之時,兀自有一銀甲人狂吼著提刀砍下,可當他的左腳也退出橋麵站到了橋外,“呼”的一陣風吹過,那剛剛還在眼前的銀甲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抬頭看去,石橋還是那個石橋,周圍的景物又回到身邊,看過去依然可以看到影石和殿府,橋麵上空無一物,即無那些麵目猙獰的銀甲人,也沒有冰封寒霧,剛才的那一切就像是從未發生過一樣。
千仞拍拍衣服,有幾處被刀鋒割開劃裂的口子又似是提醒剛才的一切確實發生過,他吐了口氣,說出了三個字,“森羅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