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不打一處來,倒不是因為柱子騙了我,而是這廝現在怎麼學的比諸葛亮還精明。我心裏有種不服氣的念頭。
柱子似乎也察覺了我的表情變化,他說:“其實吧,也怪我沒跟你說清,這事兒都怪我,你是好頂罡,我是壞柱子,行了吧?”
我還是感覺堵得慌,但他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二人拿著工兵鏟,在那片廢墟中翻找了半天,除了一些枯骨和一些類似石棺碎片的東西之外,全是土。我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大洞,發現大洞足有一個水甕那麼粗,用礦燈往裏照,深不見底。
“這個洞是幹嘛的?”我問,“看起來像是出口。”
柱子說:“這肯定是這些人挖的,他們試圖從洞中出去,不知道為什麼沒成功”
我說:“咱們要不要試試看?”
柱子說:“也好,不然也沒別的辦法。”
我拿著工兵鏟,柱子托著我,我爬進那個洞口內,用雙腿撐著兩邊,往上爬去。由於頭頂有礦燈照亮,爬了沒多久,我便看到了底部。底部沒什麼特別,全是沙石層。我屏住呼吸,低著頭,用工兵鏟往上掏,沙石隨即嘩啦啦往下掉。掏了一會兒,感覺累得喘不過氣,於是我休息了一會兒,繼續挖。就這樣挖累了休息,休息了挖,沒過多久,工兵鏟突然掏到了數根。我心中一喜,知道快到地麵了。又挖了幾下,一大片濕濕的泥土掉到了頭上,眼前豁然開朗,溫暖的陽光照在了身上……
我和柱子出來後,帶著那個U盤來到最近的一個小鎮上,找到一家網吧,在裏麵要了個包間。然後,我們把U盤插在電腦上,看裏麵的內容。遺憾的是,U盤早壞了,插進去根本沒反應,連續換了好幾台電腦,仍是沒有反應。
“這事真是悲傷。”我說。
柱子愣了片刻,突然一把拍在桌子上,說道:“媽的,老子就不信弄不了!”說完後,他拿著U盤就往外走。我跟在他身後,心裏大約知道他是要找人恢複數據。
然而我們在鎮上找了好幾家電腦門市部,那些老板看了U盤後都是搖頭,說這東西已經壞了,裏麵的線路被腐蝕了,根本不可能恢複。這事真悲傷。
眼看著白白搏了一場命,我們兩個都是不甘心,找了家小店喝悶酒。酒至正酣,我告訴柱子,說他額頭長了個火苗樣兒的東西。自大從地下出來後,倆人還沒休息,隻是在旅館匆匆衝了衝涼,柱子還沒發現自己的變化。
柱子一聽,連忙找了麵鏡子照了照,在發現自己額頭那個印記後,他表現得很平淡,隻是微微笑了笑。我們繼續喝酒。當天夜裏,我躺在床上便睡著了,連夢也沒做一個。第二天早上,柱子早早就找到我,說他有辦法了。我問他什麼辦法,他說咱得去南方。我問他去南方幹嘛?他說:“找個電子廠,把U盤重新做一下,裏麵的晶片不是金屬的,是不會腐蝕的,隻要找到高手,絕對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