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部分警察都下去各忙各的時,卓越和梁局反倒是成了全場最閑的人。不過,梁局很快提議卓越進汽修店後麵的停車大院內指認出那輛黑色的桑坦納。早就借由刺羽知道那車位置所在的卓越,自然是沒走任何彎路就直接帶梁局來到了車子麵前。隨後,梁局檢查了一前擋內玻璃上的雨刮器和車前蓋的一處處劃痕及壓痕後,基本上確定了這輛車為作案工具的事實。
兩人往外走的時候,梁局看卓越的眼神裏,顯然多了許多欣賞的神色,連連點頭。
“卓越,有沒有考慮過,畢業後的就業方向啊?”
敏感的卓越早就敏銳地注意到了梁局的神色變化,此時聽他這麼一問,很快就想到了他問這話的目的多半是有可能讓自己畢業後報考公務員,進入警察隊伍。如果換在三年以前,在他遭遇家庭變故而絕望,甚至是在那之前,他都有可能毫不猶豫地接住梁局遞來的橄欖枝。可是,現在他卻沒有了這樣的想法。現在的他即便不依靠警察的力量,也完全可以保護自己和自己身邊的人。反倒是加入了警隊,那一套套形式主義的東西和條條框框的程序極有可能會限製了他的自由。因此,卓越心中並沒有當警察的想法,最多做做一個熱心的市民即可。
“畢業以後啊,我可能會到處去走走,做研究。梁局,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了我的專業方向的。”卓越淡淡笑著回答道。
“其實呢,現在的大學生並沒必要非要講究的就業與專業對口的。都說人往高處走,年輕人還是應該爭取更好的發展機會才是。”梁局別有深意地說道。
“梁局長說的是,不過我這人個性比較散漫,與人打交道太費神,跟花花草草的打交道就單純得很。”卓越頗有感慨地說道。
“你這話說得可一點都不像年輕人,沒有朝氣,這可不行哪!國家的發展可是寄托在你們這批年輕人身上的。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像你這麼出色的小夥子,可不要埋沒了一身的才華啊?”梁局顯然是不肯輕易放棄卓越的。
“梁局長你太高看我了,我自己多少斤兩自己知道。”卓越還是這個不冷不熱的態度,不過為照顧梁局的麵子,接說道,“以後梁局長要是有什麼差遣,我能夠做點什麼事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就是。”
梁局見卓越這個態度,心中雖然很是不爽,但眼看著於法紀已經帶了人將那個可疑人物押了過來,知道此事隻能先擱著。最後,他深深地看了卓越一眼後,指了指卓越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說完,就邁步朝著於法紀走去。
看到梁局的背影,再想想他的話,卓越不禁皺了皺眉頭,臉上浮現一絲無奈的苦笑,看來這事還沒完!這個梁局怎麼就這麼固執呢?
之後,那個被押過來的可疑人物,很快就審核清楚了其身份,原來也是貪狼的手下,半個月前請假回了趟老家,今天剛回來就運氣不好趕上這場麵。因此,很快就被押上了警車,跟其他那些人關押在了一起。
此外,警察們搜過了那幾處三層樓房,在其中一個三層樓的房間裏發現了一個彈殼,不過因為去得晚了一步,並沒能堵到開槍的人。
這邊事了,因為卓越一直都跟梁局一起,全程參與了,因此,他並不需要去警察局錄口供。本來,梁局還打算送卓越一程的,但卓越一想到梁局到時免不了又要當說客拉他入隊,因此很幹脆地拒絕了,隨後逮了個空,就近上了一輛不知開往哪的公交車“逃之夭夭”。
看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耗費了大量精神和心力的卓越也不打算再去花博會,打算下午還是先養精蓄銳,把精神養好了再說。於是,卓越隨便找了一個公交站下車後,直接打了車回海州大學。
回到海州大學後,卓越打算找周儀君一起共進午餐,便直接朝音樂係的教學樓走去。走在路上,就頻頻聽到不時有路過的女學生們都在興奮地討論著一個人名——侯老師。說的無非是什麼“侯老師回來了”、“侯老師還是那麼風度翩翩”之類的……
卓越不禁暗自好奇,誰是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