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艾瑪,你要考慮清楚了!我等你的電話!”張大木倒是並沒有再繼續死纏爛打,隻是不甘心地衝周儀君喊道,而因為不知周儀君姓甚名誰之下,就直接以新電影裏的女一號名字代之,可見他確實是出於至誠來請周儀君的。
最後,見卓越二人並沒有回話後,這才像一個剛剛被女朋友甩了的男人一樣,一臉沮喪地收回了目光,看到那四個像是等著他“臨幸”一樣,小心翼翼又眼中飽含熱切的女生,躁亂之下正要揮手讓她們離開,可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快速調整了情緒,衝四人問道,“我說,剛才這兩人,你們有誰認得不?”
這一問,竟然還真有收獲。很快,他就從這幾個女生口中套出了一些不太確切但起碼稱得上是線索的消息。之後,張大木留給幾個女生一個郵箱後,就回了他的奔馳車揚長而去。
且說卓越和周儀君走在前往楓雅小區的路上,兩人開始聊起了這個張大木的事。
“阿儀,是不是覺得我太霸道了?”卓越一臉認真地問著周儀君。
“不會。”周儀君微微搖了搖頭,臉上帶著陽光般溫暖的笑容,“因為我知道,你隻是擔心我受傷害!”
聽周儀君這麼直接地說出了自己的心思,卓越握著周儀君的手上,一時間更用力了幾分。
“確實,我一直覺得,娛樂圈太複雜,背後各種利益糾結。你也看到了,就像剛剛那幾個女學生一樣,為了得到一個出名的機會,甚至不惜出賣色相甘願被潛規則。為了出名,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我不放心你在那樣的一個爾虞我詐的環境裏工作!”說到最後,卓越的臉上湧現一些堅決。
“我懂!我懂的!”周儀君有點動情地輕啟雙唇,緊緊回握住卓越那堅實有力的大手。“無論在哪裏,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怕!”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彼此,一直朝著這條沿路紫荊花盛放的路盡頭默然走遠。
在外麵吃過了晚飯後,在楓雅小區入口附近,碰巧有一個小販拉著一三輪車的各類小盆栽來賣。卓越買了一盆常春藤,周儀君則買了一盆很好養的仙人球。
兩人回到楓雅小區的小窩後,周儀君就興致勃勃地伺弄起那盆紅頂圓身的仙人球,像個小孩得到了新奇的玩具一樣,傻呼呼地趴在沙上,對著它說著話。或許,在別人看來,這樣的舉動很傻,畢竟植物沒辦法說話,因此無法順利完成精神交流。可是周儀君卻不然,她的體內著卓越的靈力精血,因此,她多少還是能感受到仙人球那無法用語言傳遞的信息。
“阿越,我怎麼感覺著,它好像聽懂我說的話了呢?”周儀君一臉不可思議地問卓越道。
“嗬嗬,不是說其實植物也有知覺的,它們會開心,會害怕,甚至也會煩躁。跟我們最大的區別就是它們不會動也不會說話。要不你試試彈琴給它們聽,說不定它們的情緒反應會更明顯。”卓越簡單地解釋了後給了周儀君一個提議。
“真的假的?我來試試。”周儀君眼睛一亮地說道,顯然是對卓越的提議相當感興趣。這不,話沒說完,就捧著仙人球到了臥室,很快就聽一陣美妙的鋼琴旋律悠而揚之的飄蕩出來,讓卓越很是享受。
就這樣又是折騰了好一會兒後,周儀君總算從對仙人球的狂熱中清醒過來,來到剛好看完新聞節目的卓越身邊,神情有點忸怩地說道,“阿越,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沒做?”
“嗯?”應了一聲後,卓越像是想起來什麼事,一拍額頭道,“哎,就是當初和你約好的,做好預功課的事哦,我這就去預習明天要上的課。”說完,卓越就裝作有點無奈地進了自己的小臥室。
獨自站在客廳裏的周儀君欲言又止,最後看卓越回了臥室,隻得一臉失望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直關注著周儀君的情緒變化,卓越又豈能不知道她的暗示是什麼意思?就是白天答應晚上給畫畫的事嘛。傻瓜,你不知道,你的一顰一笑早已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上,哪裏還需要你傻愣愣地坐在麵前當模特呢?相信我,明天你會收到一份特別的驚喜!
心中如此默念著,卓越睬也沒睬那幾本早已看遍並完全理解的教科書,徑自拿起幾張白紙,拿一支水筆,仔細回想著與周儀君相識到現在的點點滴滴。
很快,手起筆落,一條條看似毫無章法的線條在白紙上出現,不一會兒功夫,一個滿臉生氣,凶起來也嚇不住人的周儀君躍然紙上。這不正是二十幾天前,自己第一次見到的周儀君的樣子嗎?當時的她是那麼單純而勇敢,她可以因為善良而無畏地站出來……
隻聽寂靜的房間裏,筆尖從紙上劃過的沙沙聲輕輕地響著,時光就在這沙沙聲中漸漸地流淌。一張張白紙被一個個或笑或嗔或怒或俏皮的周儀君塗滿。兩個小時後,卓越終於把東西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