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許陽生給他兒子剛子下的蠻橫命令,包括卓越在內,所有人齊齊一陣啞然。看來,攤上一個霸權主義的軍人老爸,也未必就是一件令人羨慕的事。
“老許啊,你這軍令也太不合理了吧?這不是給年輕人壓力嗎?”鄧新泉笑著出聲說道。
“老鄧,老子的家務事你就別來攪和了!”
“好,你的家務我不攪和,可這卓越總不是你家的人吧?嗬嗬……”鄧新泉的話頓時把蠻不講理的許陽生噎住了。
“你叫卓越,我可是聽說過你呀。”鄧新泉丟下許陽生,一臉和藹可親地笑著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卓越臉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與此同時,賴遠雄和成剛等人看卓越的表情也顯得有點吃驚。
“不用奇怪,調任南海省廳之前,我是G省警務廳的副廳長。梁誌忠在前幾天跟我通電話時,談到過一個叫卓越的傑出年輕,我想應該是你不會錯了吧?”
經鄧新泉這一解釋,卓越才算想通。想來,梁誌忠應該是鄧新泉一手捧起來的人吧。
“年輕人,以後如果碰到什麼麻煩,可以去找梁局長商量。他可是個有心人哪。當然,之前他跟你說的事,你也不用這麼急著決定。來日方長嘛!”鄧新泉完全像是一個慈眉善目的父輩人物,那和顏悅色比之許陽生的直爽幹脆來,多少讓人更容易接受些。
“謝謝鄧廳長關心……”卓越並不會像不經事的少年一樣,把客氣當福氣,信以為真,稱呼上依然保留了應有的距離感。
“還叫什麼廳長呢?你跟遠雄和成剛他們都是朋友,一齊叫我鄧伯伯就行了。”
不得不說,鄧新泉給卓越的感覺確實是對他由衷的欣賞,真心的喜歡,因此,卓越也不再拘泥,也叫了他一聲“鄧伯伯”。
就在這時,鄧新泉接了一個電話,掛上電話後,他一臉喜氣洋洋地對卓越讚道,“卓越,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要不是由你在這裏絆住龍嘯天,並引來海龍幫那麼多手下,導致他們各處的窩點人手不足,那要把這海龍幫這個大毒瘤一鍋端,還真有點難度。所以,這次你實在是功不可沒啊!”
“不過,你也要注意安全。”話鋒一轉,鄧新泉一臉關切地說道,“這次海龍幫雖然是徹底散架了,可是目前緝捕的高層裏麵,仍有個別案犯在逃,我擔心有人會遷怒於你,報複你和你身邊的人。”
“在逃的重要人物有哪些人?”卓越並未露出絲毫慌張,隻是麵色冷峻地問道。
見到卓越的反應,鄧新泉再次高看了卓越幾分。
“海龍幫三幫主,龍澤宇。這人是龍嘯天的結義兄弟,為人狡猾,疑心病很重,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遲些時候,我把他的照片和詳細資料給你一份。”事關卓越的安全,鄧新泉臉上的表情並不輕鬆。
聽鄧新泉把這龍澤宇的相關資料簡要提了遍,再加上他會給他照片,卓越就更加不擔心了,不禁心誠意切地道謝,“謝謝鄧伯伯!”
“都是自己人,應該的。”顯然,鄧新泉拉人的手段比起推崇一力降十會的許陽生強了好幾個境界。不愧是久居官場的角色,饒是卓越也很難對他保持理性的距離感。
之後,葉福生也上前來和幾位掌權的大人物打了招呼。很快,現場就那滿地的傷員就被戰士們和警察合力帶走了。很快,現場就由原本的擁擠和雜亂不堪變為冷清空曠。
臨走前,許陽生第一次叫了卓越的名字,“卓越,我當了一輩子的軍人,性子直,沒那麼多彎彎。”說著,他掃了邊上的鄧新泉一眼,很快轉回頭來,一臉莊重地繼續道,“我之前說的話,還希望你多作考慮。我們國家好不容易強大起來,以後要更加強大,要趕超美帝,成為一個真正自由自主的大國,還需要像你這樣優秀的年輕人來接棒子。我今年已經五十四歲了,沒幾年時間了。我隻有一個期望,期望在我有生之年,可以看到我們華夏可以還複漢唐的強國之威,可以再次見到敢於喊出‘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振國之師!”
沒有多餘的廢話,許陽生說完就轉身離去。
這番最能表達這位至今仍然熱血的老將軍的話,如同萬斤巨石砸落在卓越的心海,頓時激起波瀾萬千。卓越不禁朝許陽生的背影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隨之,賴遠雄三人也動容地朝這個可敬的老軍人行起了同樣的軍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