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紅痣公子總算沒有傻傻地答應下來,他見到安靜下來的刺羽則是像得到寶貝似的開心不已,對刺羽倒也照顧得非常周到,這讓卓越懸著的心塌實了許多。
回到房間後,卓越召來大斌四人,囑托他們在自己離開期間,負責保護周儀君一眾人的安全。因為他對武藤剛木極不放心,看中島健太當時緊張的樣子,顯然這鬼子的身份不一般。那個中島健太也不是好鳥,是一隻不會叫的狗,心機深沉,比之武藤剛木這種自以為是的家夥更要危險。
臨走前,周儀君把那張巨款的支票還給了卓越。在她而言,隻要卓越證明心裏有她即可,那些物質上的東西並不是她看重的。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女人該怎樣管住男人的心。管住男人的錢,讓男人沒錢去外麵鬼混,這一套對某些男人可能適用,對卓越這樣非同一般的男人隻會造成適得其反的效果。
之後,卓越就匆匆地坐上葉福生的車子,一溜煙地絕塵而去。
半個小時後,卓越抵達了機場。沒帶半件隨身行李的卓越快步來到值機櫃台前,出示手機上的訂票確認短信,辦理好登機手續,拿到了登機牌,卓越便來到安檢處準備過安檢。到了現場,卻發現這裏正排著一條不短的隊伍。估計是因為假期的緣故,安檢措施有所加強,再加上旅客量增多,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排長隊過安檢的狀況。
感應刺羽的左翅已經包紮好了,暫時放下牽掛的卓越隻得安心等著過安檢,借機打量起隊伍中的旅客來。旅客中,大部分都是商務人士,也有一些舉家傾巢而出,遊玩一番後,這就要踏上回程的。或許是這次出來玩得很開心,隊伍中的氣氛顯得有點熱烈,熱度基本上快可以趕超海亞市海灘上的太陽了。
在這種熱烈的氣氛下,卓越發現前方距離他十米外,卻有兩男一女,與現場氣氛格格不入。三人像是並不差急著過安檢似地,坐在距離安檢入口最近的一排座位上。
其中坐在中間的那個男子是鬢角微染霜華的中年人,身上衣著樸實無華;另一個是年輕男子,戴一副黑框眼鏡,長相木訥老實,就一個知識分子形象;女人也很年輕,俏麗的鼻上搭一副無框的眼鏡,身上的裝束相比起兩個男人來,要有品位得多。三人神情哀傷,尤其是那個中年男人,目光顯得有點空散,膝上放著一個方方正正,外麵用紅色綢布包裹的盒狀物體。年輕男女一左一右護持在兩邊,男的還好,女的卻是眼圈紅腫,顯得憔悴不堪。卓越隱約猜到了些什麼,不過,他倒更希望自己猜得不對。
與這三人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在隊伍中,距離卓越不過五米遠的一對男女,男的肥頭大耳,一頭利落的短寸,女的卻是一個濃妝豔抹、略有姿色的豐腴熟女,兩人正說著悄悄話,眉來眼去,旁若無人地搞著曖昧,嘻笑不止。
說什麼呢?有這麼好笑嗎?就笑個沒完沒了了?好奇之下,注意一聽,原來那短寸男人正給女人講著一些帶葷的笑話,女人也應該是閱人無數的那種,像個蕩婦一樣,眉眼流轉,勾起人來絕不手軟。短寸男人得到她的熱情響應後,像是得到了積極的肯定和鼓舞,一時間,文思泉湧,平時看的葷笑話全都冒騰出來,一個接一個地講著,逗得女人眉梢掛滿春意,笑得花枝亂顫,初時還顯得壓抑和克製的笑聲漸漸有了失控之勢。惹來鄰近不少旅客的側目,更有人以故作清痰的輕咳提示,兩人卻像是行將高潮,非一泄千裏便無法收勢一般,全然無視,依然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