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裏,卓越繼續試著通過其他途徑的努力,外加上他隨機抽一些龍澤宇可能藏匿的地點,進行精神力感應,利用動植物來巡查。最終,任他怎麼努力,卻是始終沒有發現龍澤宇的行蹤,仿佛他這麼大個活人就離奇地消失了一樣。
如此,卓越隻得放棄了繼續尋找龍澤宇。正好,他請的假期也正好到期,於是,他又重返校園,繼續他那自由自在的校園生活。
對於卓越的回歸,無論是班主任宗熙興,還是那些幾乎沒有過密來往的同班同學們,誰也沒有表現出歡迎之情。宗熙興還是一如繼往地厭惡他,就像卓越欠了他幾百塊錢還沒還似的。同學們則顯得有點拘謹,尤其是像範旭和曹友彤,這兩個鄭錦的哼哈二將,在鄭錦黯然退學後,早已失去了狐假虎威的氣勢。如今看往卓越的眼神,更是非常小心翼翼,偶有交會,兩人便會一聲不吭地退讓,在沉默中示弱服軟。
卓越本就不是什麼小心眼的人,自然不屑於在這些小人物身上無謂地投入精力。班裏也有幾個自認跟卓越說的話多些,便想著跟卓越套套近乎,私底下卻是扯起了虎皮當大旗。卓越知道後,隻是私下裏警告了一番,並沒有借機像鄭錦那樣強勢地樹立起在班裏的威嚴。之前鄭錦那樣在一幫沒見過世麵的大學生麵前充老大,在卓越看來,完全是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故此,他自然不屑為之。
於是,在海大校園裏,先前不見了一陣子的校園名人,再度出現。散漫不羈,狂放如故。隻要沒課的時候,他時常會在藝術係樓下的小院裏靜坐,聆聽樓上琴房裏傳來的動人旋律。
於是,每次周儀君在琴室的時候,她那些活潑調皮的學生們,總會時不時地探出窗外,看看卓越在不在。這群青春洋溢的女孩子,樂得聽到卓越那隨琴應和的唯美笛聲,更不會放過看到周儀君嬌羞的樣子。
每次卓越的笛聲響起,就像有著神奇的魔力一樣,使得本來在教授課業的周儀君,會不由自主地全身心陷入兩人的合奏中,然後她就中斷了講解,渾然忘了琴室裏那些聆聽她傳授技巧的學生們,整個世界隻有一個她,一架琴,還有一個他,一根竹笛。等到琴曲和笛聲在一番喁喁纏綿後,雨歇雲散,驚覺周圍那些彙集了羨慕、憧憬和陶醉的癡迷目光,她會立即臉紅得臉像個熟透了的蘋果,之後就是學生們鶯聲燕語的嬉笑,嘰嘰喳喳,令周儀君恨不得在地上找縫兒鑽進去。
當然,這段時間來,若朵維卡也沒少給他打電話,不過,每次應約出行,卓越都是帶上周儀君一起,以此表明他的態度。幾次之後,幽怨的若朵維卡漸漸地減少了給他打電話,也不知是躲到哪個角落生氣去了,又或者是回國了。不管怎麼樣,能夠不被若朵維卡糾纏,卓越感覺著無比輕鬆。若朵維卡的家世和美色,以及她那熱情似火的大膽性格,對於卓越來說,都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偏偏他又沒法,對一個美女像擋路的垃圾一樣踢得遠遠的,因此著實令他很頭痛。
就在卓越的生活顯露出平靜而詳和的發展勢頭時,又有一些礙眼的家夥找上門來。這一次,是車震南,那個卓越隻在盤雲嶼車賽上見過一次,印象談不上好壞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