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依著陳立夫的本意,自然是不會請無關人等進他的辦公室。不過,因為雪海妍的堅持,最終周儀君等人也有幸被請進辦公室裏,喝了警察局長專供的高級茶水。
眾人坐定,茶水全部奉上後,陳立夫這才問起雪老的來意。
“雪老,今天是什麼風把您老給吹來了?勞您大駕奔波至此,我實在是擔待不起啊!”
“小陳哪,這些客套花腔,你也甭跟我來現。今天來這裏,我就一件事。”雪老完全沒有吃陳立夫那一套,虎掌輕輕往茶幾上一拍,操著一口洪亮的嗓子直截了當地說道。
“有事,您說話。您說,我洗耳恭聽!”雖然雪老不跟自己客氣,但作為一個有著多年政治經驗的警察局長,他卻是不敢怠慢,前傾身體,放低了姿態回道。
“我來就是為了卓越這個年輕人的事。”
“卓越?”聽到雪老提到卓越,陳立夫小心端著的笑臉微微一顫,心頭不禁嘀咕一句,這小子能耐啊。怎麼逮著誰都跟他有關呢?
重新端好臉上的恭敬笑容,陳立夫小心翼翼地回了一句,“哦,雪老竟也認識這麼一個年輕小輩?”
“見過幾麵。”雪老輕輕端起茶杯,啜飲了一口,“昨晚,在趙家三小子的生日宴會上還見過。”
“雪老,老實不瞞您說,這年輕人犯了點事,事情有點大……”摸不清雪老的態度,陳立夫收起臉上的小心,陪著小心說道。
“是不小,人命案哪!都上電視和廣播了,恭喜你啊,這次這麼快就破了一起人命大案。”雪老語帶譏諷地說道,卻是看也不看一臉尷尬的陳立夫。
“爺爺,卓越哥哥不會殺人的!”
“不,卓越他昨晚一直在家裏,怎麼可能跑出去殺人……”
聽到雪老的話,關心則亂的雪海妍和周儀君竟然沒有聽出話裏的譏諷意味。
“什……什麼?雪老,您剛剛說什麼?”陳立夫猛地站起身,瞪大了眼睛,望著雪老結結巴巴地問道。
“什麼什麼?”被雪海妍的態度激得有點不快,正感慨著女生外向的雪老,一臉不耐煩地將氣撒在陳立夫身上。
“您說的電視廣播是怎麼回事?”
“奇了怪了!這事得問你們警察局啊?我一個平民百姓,哪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雪老把茶杯往茶幾上一頓,就瞪著陳立夫不再說話。
“雪老,您先坐,失陪一下!”
突然額頭冒起大汗的陳立夫告罪一聲,跑出了辦公室。
十分鍾後,陳立夫回來了。事情搞清楚了,原來今天剛好有一個電視台的記者過來采訪局裏的某位副局長。這位副局長前一天晚上通宵打麻將,上班時沒精神,被眼尖的記者問到這件案子時,隨口說了一句嫌犯已經被抓,正關押在局裏。結果,這麼一條新聞就稀裏糊塗地播出去了……
為此,陳立夫被雪老狠狠地訓斥了一通。
最後,雪老提出要保釋卓越,對於這一點,陳立夫表示,是上頭的命令,他也愛莫能助。
可把雪老氣的,當場就發飆,摔爛了好幾個名貴瓷碗。陳立夫卻是隻把責任往上頭推。在雪老當場跟上頭的人通過話後,雪老氣呼呼地離開。
再次來到一樓大廳時,曹冰蓮、若朵維卡及袁冰都在,一時眾女相見,盡皆沉默。
隻有為周儀君鳴不平的葉倩倩恨恨地來上了一句,“卓越,你個花心大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