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卓越已經離開有半個小時了。
這半個小時裏，因為梁誌忠的存在，那個看守的警察感覺著頗不自在。
盡管梁誌忠在警察局裏的風評不差，是一個實幹派，可畢竟是一個領導。因為他的存在，作為下屬的看守警察，就算想要偷個懶，甚至是接個女朋友的電話都很不方便。
“梁局，要不你先回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再一次，接完一個女朋友打來的電話後，看守警察跑回來，麵帶些許尷尬道。
“不急，等一會兒，醫生再給他做完一次檢查。”坐在一條看守警察搬來的靠椅上，梁誌忠默然說道。
說完，他看了看腕表，又站起來透過門上的窗玻璃，朝病房裏張望了一下。
裏麵那個“卓越”正安靜地側躺在病床上，背朝著門口，像是在熟睡著。
就在這時，一串鏗鏘利落的腳步聲，快速地由遠及近。
一身便衣裝扮的袁冰從遠處跑了過來。
來到近前，袁冰微微喘著氣兒對梁誌忠問道：“梁局，卓越怎麼了？”
“突然暈倒了。醫生檢查過，目前病因不明，還得觀察一段時間才能確診。”顧及看守警察在場，梁誌忠麵無表情地托出這麼一番套話。
說完，微微眨了眨眼睛，給了袁冰一些細微的暗示。
袁冰印象中，卓越是個可以打死一頭牛的家夥。所以，她來的路上就很是想不通。
見到梁誌忠那個不起眼的小動作，她更是確定了此事大有蹊蹺。
“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梁誌忠看了一眼看守警察，輕輕一點頭，“好。跟我來。”
說完，梁誌忠就帶著袁冰進入了病房。
來到病床前，看到床上的“卓越”正麵朝窗戶睡著。
梁誌忠並不說話，他在觀察袁冰。
他有點好奇，在袁冰不知情的情況下，她能不能看出眼前這個“卓越”的不同。
若是連經常跟卓越接觸的袁冰也無法識破，那麼其他人過來，就絕對可以輕易瞞過了。
看了片刻，袁冰的眉頭極其細微地一顫，臉上露出一絲思考的表情。
“怎麼？”梁誌忠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表情細節，開口問了一句。
“沒事。”袁冰搖了搖頭道。
“那我們先出去吧，別吵醒了他。”既然袁冰不說，梁誌忠也不會提前泄密。
之後，這個病房外，就又多出一個警察。
看了“卓越”後，袁冰沒流露出絲毫要離去的意思。隻是時不時地到門前朝病房裏張望一下，看完又繼續眉頭深鎖。
“小王，辛苦下，幫我去附近買包雲煙。”幾分鍾後，梁誌忠起身掏出錢包，取了一張百元鈔遞給看守警察。
“好。”小王應聲快步離開，腳步顯得格外輕快。
也難怪，嚴肅的梁誌忠加上冰山警花袁冰，兩個沉悶的家夥在身邊，讓他感覺呼吸的空氣都特別凝重。
“有什麼問題嗎？”梁誌忠坐回靠椅，注視著袁冰明知故問道。
“……”
“對我不需要有太多顧慮。”
“他去哪兒了？”在梁誌忠的鼓勵下，袁冰終於開口了，問得非常直接。
聽到袁冰的問題，梁誌忠臉上並沒有錯愕，隻是微一苦笑，還略帶一點欣賞地盯著袁冰，不答反問道：“你從哪裏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