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這人與翁秋妍是舊識,因為隔得老遠,卓越不小心聽到了兩人的對談。
“秋妍,咱好歹相識一場……”男人的聲音軟軟的,倒是跟其斯文的長相還算相襯。
“別叫得這麼親昵,你讓我很惡心!”翁秋妍很不客氣地說道,說完似乎還覺得不解氣,怒聲斥道,“當初是我瞎了眼,才會受你這攀龍附鳳無恥小人的騙。”
“秋妍,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記得這麼清楚?”斯文男人嘴角泛起一絲斜笑,看起來挺厚顏無恥的,一臉賤樣的笑容,端的是相當敗類。
“胡凱,你敢再叫一聲試試?”翁秋妍怒不可遏地說道,她握緊了拳頭,顯然處於暴走的邊緣。
這個叫胡凱的家夥,顯然自視甚高,以為翁秋妍的表現是忘不了他,因此他很欠扁地又叫了一聲“秋妍”。
話音剛落,翁秋妍的拳頭虎虎生風地掄起,可是有一道黑影比她的拳頭還要快。
“哎喲!”
胡凱叫了一聲,捂臉蹲下。
突然的變故,令翁秋妍一愣。
就在這時,卓越總算趕到身後,人未至,聲先到。
“秋妍,原來你在這裏啊?你讓我們好找!”
裝模作樣地問候完翁秋妍,卓越將一隻掉落在翁秋妍和胡凱之間的皮鞋穿回他的腳上。
看到突然出現的卓越,再看卓越正在穿鞋的樣子,翁秋妍不禁舉著沒有揮出去的拳頭,怔怔失神。
怎,怎麼回事?敢情,剛才是卓越的鞋子砸到了胡凱那張可恨的臉上?
“你打我?”這時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響起。
被鞋子砸中臉部,整個兒捂臉吃痛下蹲的胡凱站了起來,捂著發疼的鼻子,一手指著卓越痛斥道。至於之前的那副金邊眼鏡,其中一片早已碎了一地。
胡凱才吐出三個字,還想說什麼,卻是立即噎住了。
本來除了被手擋住的鼻子外,額頭一個灰灰的大鞋印,令他顯得極其滑稽和狼狽。
在噎住的瞬間,一股鹹熱的鮮血從鼻子裏湧出,在他拿手一抹後,立即顯得口角猙獰,血腥之狀極為讓人反感。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我被打了,我流血了!”
像是被人追殺一樣,胡凱這個敗類男放開吼嚨,嘶聲喊了起來!
“你別亂說。誰打你了?剛剛我走得快些,鞋子不小心從台階上飛出來而已……”卓越完全不理會胡凱的傷勢,忙著為自己的行為辯解起來。
很快有大堂經理跑了過來。
來到事發現場,大堂經理第一時間安撫胡凱,叫來人處理他的傷勢,為他止血。
至於原本要走的卓越等人,隻得因故停留。
胡凱被擁著就近送到了洗手間,卓越和周儀君及翁秋妍就來到了大堂的休息區入座。
盡管卓越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完全沒有惹禍上身的自覺。
可是,翁秋妍還是覺得非常不安。
“對不起,拖累你了!”
“沒事。你是我的人,我的員工,你被人騷擾,我做老板的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呢?”卓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再說,有些粗活,男人來做更合適。更何況,這隻是一場意外。”說著,卓越衝翁秋妍眨了眨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
隨後,卓越又拍了拍剛剛破敵的皮鞋,搖了搖頭道,“讓那家夥舔我的鞋底,我都覺得讓鞋子受委屈了,又怎麼可能讓它受這份罪?”
卓越的維護之情,令翁秋妍不禁心生由衷的感激。
聽到卓越最後那句話,雖然不是第一次見識卓越的毒舌,翁秋妍仍是對卓越說損話的功力歎為觀止。
周儀君坐得靠近翁秋妍一側,主動握著她的手,溫柔地笑著,給她以鼓舞。
跟隨著卓越見識過太多大風大浪的她,現在總算可能淡然麵對這樣的事了。
過了會兒,胡凱從廁所出來了。在他走出廁所後,他打了兩個電話。分別是報警電話和跟某個被他叫成“妙妙”的女人打的求援電話。
等到他打完兩個電話,一個既矮且胖的熟女從電梯裏出來,跟他彙合。隨後,兩人一起朝著這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