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兩輛警車,一前一後而來。
桑尼掌管維也納的柯可利卡家族勢力時日不短,因此,對整個維也納城區的警察來說,他是一個大人來頭的名人。
這也是在之前,他一點也不擔心警笛聲響起,會對他帶來什麼不良後果。
憑著他多年跟警察鬥智鬥勇的經驗和能耐,這種聚眾的事,西方法治社會下,警察並沒有權利禁止。
除非是當場群毆得火熱,被抓了現行,那多少會麻煩些,卻並不說明,那些警察,敢隨便給他上銬,押他回警局。
像他這樣的大神,對警察們來說,可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曾經在他初來乍到之初,還真被警察羈押過。結果,他手下的那幫紋身的壞男孩,在警察局門口逗留了一天一夜。
他們並不違法,也不影響交道,隻是像一隻隻沉默的野獸一樣,注視著往來的警察,冷意夾雜著狠意,令當天整個警察局裏一片怨聲載道。
迫於壓力,把桑尼抓進局裏的那個頑固探長,最終在羈押桑尼十五個小時後提前放人。
不過,總的來說,維也納這個聯合國設了多個職能部門的城市,治安並不混亂。
在這裏,柯可利卡家族和巴西尼這對宿怨仇家都盡量保持克製,絕不會像墨西哥等地一樣,暴力血案屢見不鮮。
也正是因此,警察也不會不識趣,企圖將對盤踞於此的黑幫力量鏟除幹淨。
這座音樂和政治交結的世界名城裏,連黑幫的管理者,也需要懂得欣賞唯美的藝術,更需要一顆長著政治細胞的腦袋。
“柯可利卡先生,原來是您啊。實在是好久不見。”
兩輛警車上,下來四個白人警察,一個胖嘟嘟的警官來到桑尼跟前,熱情地說道,甚至臉上還帶著一些討好的神情。
“哦,是你啊。維克警官,今天這麼有空,開車出來兜風?”
開著警車,拉著警笛出來兜風,這種話恐怕也隻有桑尼敢當著警察的麵這麼說。
偏偏麵前的這個維克警官還不好拒絕。
稍事寒喧幾句,兩輛警車就識趣地離開了現場,不說周儀君所坐的那輛車,後排左邊車窗上的血跡,就連現場鄰近被砸得壞的公共設施以及地麵上明顯的血跡,也一概裝作沒有看見。
大斌和翔子又對看了一眼,心下暗呼,牛叉,真是不服不行。
警察走後,桑尼也是許久沒見到周儀君,便打算請她去吃飯,壓壓驚。
“桑尼,你看我這車要趕緊去洗……”
不太習慣拒絕他人的周儀君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支支吾吾地正要推出,卻被桑尼打斷了。
“這個簡單,讓他們兩人去把車開去洗就是了。我開了車來,載得下你。”站在跑車前,桑尼笑著說道,一邊說著,他的人已經來到了跑車的副駕駛座邊,親手為周儀君開了車門。
“這……”周儀君還是牢記著卓越的話,不想跟桑尼有太多交集,可是眼下,桑尼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了,自己若是拒絕,豈不是太不近人情?更何況,對方剛剛還救了她。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十幾米開外傳來,“桑尼,你這車隻怕坐不下三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