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等天亮,一起扭送去衙門。
周維新挑選著村子裏的人,挑選了三十五個年輕力壯的。
天亮時分
周家村敲著鑼鼓,那些人一個個被繩子捆綁,丟在板車上,拉著去鎮上衙門,路過的村子都有人出來看熱鬧,指指點點,小孩子們丟石頭,打向那些賊人。
到了鎮上衙門。
鎮丞一聽有人送了土匪來報官,心一突突,忙對師爺說道,“你快去看看!”
師爺應聲跑了出去,不一會回來臉色已經非常難看。
鎮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怎麼辦?”
師爺想了想,“老爺,如今眾目睽睽之下,咱們徇私不得,而那苦主如今是越來越本事了,咱們得罪不起啊!”
“誰?”鎮丞疑惑問。
“周家村,周二郎!”
鎮丞一聽,倒也放心了。
民不與官鬥,再有錢又如何。
“升堂!”
鎮丞剛要說,卻有捕快送了一個荷包進來,一問之下得知是周二郎送進來的,正得意著,準備打開荷包看看裏麵裝了多少銀票,結果打開一看,裏麵卻放著一張紙,紙上寫著“小民周家村周二郎,妹妹是滁州請郡王王府側妃,如今郡王府沒正妃,妹妹又懷著身子,深得郡王寵愛!”
紙上並不提郡王妃一事,但光一個郡王府側妃就夠鎮丞喝一壺了。
“怎麼會?”
一個升鬥小民,居然有一個這麼富貴的妹夫。
或許,周二郎能夠富裕起來,便是托了這妹夫的福氣。
那眼下,是真由不得他徇私了。
“升堂!”
堂上
鎮丞照列詢問了一番,便做了決論。
“此等賊子著實猖狂,如今證據確鑿,一人重打五十大板,待本官上報朝廷後,在發配邊疆!”
發配邊疆,跟打死差不了多少。
命好的,說不定熬到哪年皇帝大赦天下便能回來,命不好的,就難說了。
“至於柳寡婦這等婦人,打三十大板後沉塘,家產充公!”
柳寡婦一聽,就嚇暈了。
她自以為和鎮丞有那麼點私情,鎮丞會給她條活路,哪裏曉得活路沒有,死路倒是有一條。
“啪啪啪!”
盡是打板子聲,哀叫聲,有幾個賊人的家人也混在看熱鬧的人群裏,可愣是沒人敢上前相認,他們也怕被人戳脊梁骨。
柳寡婦是醒來又被打暈,打暈又被潑水醒來,三十大板後,她根本不知道今夕何夕,隻覺得渾身都痛死了。
根本不用被沉塘,直接一命嗚呼,死翹翹了。
那十二個賊人也沒好到哪裏去,五十板子後,十人死去,剩下兩人也是重傷,奄奄一息,離死也不遠了。
一場盜竊風波在十一個人的死亡下拉下帷幕,周二郎瞧著,第一次心硬,並不因為這些人的死而難受,心裏更是明白,昨晚如果不是大黑,損失慘重自不必說,弄不好小命也沒了。
他又怎麼會同情這些人。
如今事情有個著落,周二郎準備離開,鎮丞連忙出來,“周公子,請稍等!”
“大人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