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歸於盡(1 / 2)

俞明哲又苦笑了一下,感情這個女人更會折磨人。

他雙手緊緊抓住樹枝,體內的異能帶著緊緊抱在懷裏的張穎,重到沒有什麼重量,唯一的擔憂,就在剛才發出聲音的樹枝上。在樹上環視著周圍,玩笑對那女人說道:“呆在這裏也挺好的,你看周圍的環境多美,空氣也比市區裏好多了,要是這根硬邦邦的樹幹換成一張柔軟的真皮沙發,那就更舒服了。懸在半空,美人相伴,遠望山景,悠然自得。一個字兒,美。”

那女人看著俞明哲搖頭晃腦故作輕鬆的樣子,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這一笑令她臉上的冷色完全消退,取帶冰冷的是如春一般的溫暖,一把扯掉自己臉上的麵具,一張絕美麵龐上的笑容如春天綻放的花一般燦爛。

“我殺掉的人,都可以看到我的真麵目。”那女人說道。“我叫胥安柔。安是安樂死的安,柔,是溫柔死去的柔。”

你是變態。就不能說是安靜的安,溫柔的柔。

俞明哲扭頭看著胥安柔的嬌容,不禁心頭一顫,這一笑可謂傾國傾城,多虧俞明哲的幾個愛人都是極品美女,傾城之笑見的多了,定力也比較深厚,要是換個別人看了胥安柔這一笑非得流著哈喇子從樹幹上掉下去不可。

“嗬嗬,你笑的樣子挺美,怎麼非要人死前才看你的麵目呢?”俞明哲笑了兩聲道。

胥安柔緩緩把頭低下,紅潤的雙唇緊緊地抿著,沒有回答俞明哲的問話,她也不知道平時自己為什麼老愛這麼做,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俞明哲。

是一種習慣,還是一種愛好?

“嘎吱吱!”樹幹的根部發出一聲刺耳的響聲,俞明哲猛地回頭眯眼看向樹幹的根部,一道裂紋赫然呈現在他的眼前,這棵樹顯然是承受不住三個人的重量,照這麼下去樹幹很有可能會斷裂,必須得想別的辦法,他的眼睛看向峭壁的其他地方。

胥安柔臉上的嬌笑也消失了,後背靠著峭壁,“樹馬上就要斷了,給我說說雁門以北吧。”

張穎雙臂不由自主的夾緊俞明哲的腰,“明哲,我們要死在這裏嗎?”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摟緊我,咱倆現在最好不要再挪動身體,我再想一想還有什麼辦法能讓咱倆離開這裏。”俞明哲衝著張穎說道,雙眼仍然在峭壁上搜尋著,他不會放過任何一絲生存下去的希望,他要活著離開這裏,不僅是他活著同樣自己的老婆也得活著。

胥安柔冷笑了一聲,“想活下來,也可以考慮,隻要你說了雁門以北的秘密......”

“你放屁,”俞明哲喊道,“我說了你還能讓我活下去?早就從樹枝上借力躍上去了。還能救我。”

俞明哲一下子說出了胥安柔的心聲。她確實是這麼想的。對於她來說,樹枝上的生命根本無足輕重,也就無所謂過河拆橋。

俞明哲和張穎就這麼靜靜的一動不動地吊在樹幹上,時間也在飛快地流逝,幾個小時過去,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山間一陣冷風吹過,張穎的身體微微地抖動了一下。“嘎吱吱!”樹幹的根部又響了一聲。

“這根樹幹承受不了三個人的重量,但我想一定可以承受兩個人重量。實在不行......我......你一個人呆在這裏。”俞明哲眉頭微皺,眸子裏幽光閃現,幾個小時他都沒有想出其它的辦法,如果兩個人一起掉下去,還不如一個做出犧牲,他暗暗下定決心,情況實在危急的話他就跳下去,或許跳下去兩個人都能活下來。

張穎聽了俞明哲的話,心中一驚,顫聲問道:“明哲,你......你要幹什麼......別讓我一個人呆在這兒......你去哪?”

張穎摟著俞明哲腰的胳膊微微有點發抖,抖動的不隻是她的胳膊,她的心同樣在顫抖。俞明哲說要讓她一個人呆在樹幹上。她隱隱約約明白了俞明哲的意思,一種難言的痛楚起至心底,酸酸的痛痛的整顆心仿佛在抽搐,這種痛她從來沒有體驗過,在別人麵前永遠都冰冷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濕氣,她知道這一刻她動情了。

“俞明哲......你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為什麼留我一個人和這個怪女人呆在這裏?整個峭壁上就這麼一處容身的地方,你要去哪裏?”張穎顫著嘴唇問道,她雖然明白俞明哲話裏的含義,但她還是要再問一問,那顆心完全係在了俞明哲的身上。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山間靜悄悄的,有時會響起幾聲飛鳥的叫聲,俞明哲抬頭望著夜空中的幾點繁星,歎了一口氣,道:“這麼美的夜景,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再看到了。”

“俞明哲,你回答我的問題,夜景美不美我不在意,我想知道......你回答我的問題好不好,不要嚇我。”張穎說到最後的幾個字時聲音微微哽咽,聲音中充滿了乞求的意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