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幹嘛老躲著我?”一直跟在祁琪身後的白亦,見祁琪停下了腳步,便也隨即停下,並一個箭步竄到了祁琪的麵前。“那是因為我怕你會像現在一樣纏著我。”不耐煩地說著。“你真的就那麼討厭我?”有些失神落寞。他現在的樣子真是很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變成嗜血的惡魔。這讓祁琪有些害怕。“白亦,你怎麼了?”但在下一秒,她的害怕變成了為他擔憂。聽到了琪琪為他擔心的聲音,又好似恢複了意識。“我、沒事。”低垂眸色,有一絲難言之隱。要破譯禁錮著他的魔咒,看來是非祁琪莫屬了、那禁錮他的到底是什麼?隻有他自己知道。“到底怎麼了?說清楚。”在她要抓住他手臂的那一刹那,他卻隨風消逝。她,沒有抓住他。她的眼淚突然劃過臉際,她雙手痛苦的覆蓋在心髒的位置,身體瞬間癱瘓。淚滴沒有方向的亂跑。哭花了臉龐,嘴裏一直在喊,“回來,不要走,”......洛謹看著躺在床上哭的稀裏嘩啦還說著奇怪的話的祁琪,不由得擔心起來,“琪琪。琪琪、醒醒。”搖晃著她的肩膀。她仿佛聽到了洛謹的呼喚,慢慢的睜開那早已濕透的眼眸,看著模糊的景象坐了起來,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是謹,一把抱住了她。“謹,我好害怕。他,走了。”她幾乎快要窒息了。“祁琪,你怎麼了?誰走了?”雙手捏住她的肩膀,向後微推。看著她滿是淚痕的臉龐,她的心像是被那些淚滴滴穿了。很痛很痛。“白亦。”她顫抖的發出這兩個字的字音。“白亦?”謹驚呼。“琪,你是不是做夢了?”隨即,問道。“那個是夢嗎?”她突然又笑了起來。“琪。你到底怎麼了?我這樣我很擔心的。”為她擦拭著臉上的淚痕。然後,祁琪就向洛謹說了那個夢的內容。“你竟然能找到心髒的位置。”“因為很痛、”眼神若即若離。“你,還是祁琪嗎?”藍洛謹打趣道。“為什麼會痛?這個夢又是什麼意思?”她沒有聽進去謹的話,而是自言自語。“誒。”“啊。”“怎麼沒去上課?”“在睡覺啊、”“哦。”“誒,別走,你和宇文辰逸怎麼啦?”兩眼放光。“你呀,又八卦!沒怎麼樣。”滿不在乎的說道。口是心非,她的座右銘...“聽說,你和暢陌澤....”單挑柳眉。“你不是在睡覺嗎?怎麼知道的?”狐疑的問,同時也有諷刺。“額,你真是的,我們班有個討論組啊,我進去了,嘻嘻,班裏的八卦上麵第一時間就會公布。還有,每個組裏麵都會有宇文辰逸的存在。你和暢陌澤,他應該也知道了吧。”說著,就拿起了手機。“對啊,他來找我了。碰巧救了我。”“救你?英雄救美?”邊吃邊玩中....她沒有回答她,而是想到了一個人..傻傻的笑出了聲。旁邊的祁琪被嚇得直哆嗦..“誒,你怎麼了。”伸出腳,戳了戳她。“把你的臭腳拿開。”這時,她的思緒已經回來了。她乖乖的照做。...........不一會後,藍洛謹突然冒到了祁琪的跟前。“你幹嘛?”“你為什麼會夢到白亦啊?”不懷好意的說道。“看看看。你也暴露原形了吧。”始終盯著手機。其實,她也有想自己為什麼會夢到他。但很快,被一個自己想出來搪塞這個問題的答案翻了過去。可能是因為他老是纏著我,我很煩他,然後,就夢到他消失了。然而,她就照著這個答案原封不動的說給了洛謹。“那你為什麼會痛呢?”祁琪抬頭盯著藍洛謹,好像在想些什麼。但很快,被一段音樂打斷了思緒。“喂,誰啊?”“我。白亦。”“哈,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找我什麼事?”“哦~說我什麼呢?”“你管那麼多啊。快說,什麼事?”在一旁的藍洛謹,笑了笑,走開了。“我..我如果說,我要走了,你會,挽留我嗎?”很期許她的答案,但還是裝作酷酷的。她哽咽了。“喂...還在嗎?”...“我知道了,我掛了。”對方傳來的是一陣失落。在他就要掛掉電話的那一刻。“喂,別掛。”“還有事嗎?”“你去哪?”“老媽讓我和我哥一起去美國進修金融。”“幾點?”“下午兩點的航班。”“嘟——”回答他的卻是這個聲音,他,徹底死心了。他轉身,看向坐在沙發上那個冷峻的白夏,“死心了?”冷冷的問。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哥,你沒必要做的那麼絕吧。”他看著眼前這個“陌生人”,不甘的問。“絕?該長大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媽媽一個人在照顧我們,她不恨他,我恨,嗬。現在,他的事業迅速崛起,現在又跟我們作對,我要親手毀了他的一生。”眼眸裏,透露的不是可愛爛漫,而是,狠、冷。一切的改變全源自於昨天的病危通知單。夏亦隱瞞了自己的病情,直到昨天誤打誤撞送到白夏手裏的通知單,他徹底醒了,卻又陷入了另一個噩夢。今天的改變,使他的人生徹底改變了........“哥,我明白,可是,你不是同樣放不下她。”他絕對是瘋了。“你要明白,她死了。”她,夏末音,和白夏青梅竹馬,被夏家收養的棄女。這個女人很有心計,她的野心是誰也看不到的。無邊無際。也因為她的野心,害死了她自己,她想要吞了夏家的家產,最後,死於白林之手,白林,夏亦的丈夫,白亦和白夏的親生父親。“所以,你對他的恨更深了,對嗎?”“對!”麵對他的幹脆,白亦徹底的懼怕起了眼前的人。“讓我去美國,可以,不過,我有條件。”“跟我談條件,你還沒資格。就算你不去,你覺得你真的能不去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辦法,把我弄去美國。”這兄弟倆,一個比一個硬、真不愧是親生的。端量了一會。“說吧、”.........祁琪躺在床上,不安怎麼也掩蓋不住。........三小時後,眼看離兩點,越來越臨近,她的心也越來越不聽話。不停的跳動。---------機場,坐在候機場的座椅上的白亦,也越來越不安。這時,一位甜美的女聲,響起。“各位乘客注意,距美國的航班還有五分鍾。”“白亦。”整個場都回蕩著這個名字。他轉身,她上前,他邁步,她撲向他。“那個夢,我不會讓它得逞的。就算我不知道我自己愛不愛你,那又怎樣、我就是不想讓它得逞。”將頭埋在他的懷裏。在遠處,一抹黑影,消失了。“如果她來找我,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