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豪大哭的聲音一頓,隨後抬著淚眼茫然的看向小八問道:“師兄說什麼?小弟沒聽懂。”
“哼!”小八嗤笑著上前兩步,靠近了楊豪搖頭說道:“不懂?那就不用懂了!”
說完,他的右手一拉左手長劍的劍柄,隨著一道冷光劃過。
“啊~?”
楊豪隻來得及驚叫一聲,便愕然的捂住自己斷裂的喉管,摔倒在地,瞬間便已氣絕身亡。臉上除了驚恐之外,更多的是疑惑和不甘。
小八走到屍體旁,用長劍的劍尖輕輕的撥開楊豪身上破破爛爛的獸皮。一隻長約兩尺左右的短劍,隨著屍體胸前的被掀開的獸皮而顯露了出來。
“跟八爺我玩心眼兒?找死的節奏!”小八不屑的將短劍挑飛出去,冷笑一聲。
從楊豪剛才說道他和另一個人共同駕馭著神行符逃離烈陽宗開始,小八就有點懷疑了。
一個受了重傷的人想要催動神行符一定非常吃力吧?在自身難保的情況下,這位重傷者竟然還能帶著一個活蹦亂跳的同門師弟一起逃?
有這麼舍己為人的人麼?就算有,也不可能出現在血羅宗這樣的地方吧?
好吧,小八排除自己認為的主觀印象。就算那位重傷之人真的願意帶著這個楊豪一起逃走。
到了中途卻又變卦了,不想再帶著他逃了,那還不簡單?還用得著對他下殺手?飛在天上的時候隨手一丟不就完了麼?
反倒是這個楊豪,如果當時他是死乞白賴的強行要求那位師兄帶著他逃走,半路上又感覺飛的太慢怕被烈陽宗的人追上。所以突然向自己的師兄下手,想要搶奪他的神行符。結果他那位師兄臨死反撲,將神行符摧毀,以至於兩人同時掉落深山之中。隨後這家夥在深山裏迷路了兩年多,一直沒有找到出去的道路,所以弄的像野人一樣未曾出去過……這樣解釋起來就說得通了。
而且剛才這個楊豪在與小八對話之時,一直在有意無意的將一直手放於胸前的獸皮之上。如果不是心懷惡意,他幹嘛時刻保持拔劍暴起的準備?
更重要的是,從他見到小八開始就從來沒問過小八的身份,似乎對於小八是誰根本毫不在意。能夠讓他在意的是什麼?還用問麼?必是自己身上的萬裏神行符無疑了!
小八拿起之前楊豪遞給他的那枚身份玉符看了看,壞笑著自語道:“這輩子不能白活一回啊,你們殺了蘇玉山滿門,當兒子的最少應該把這個仇報了才行嘛!等著吧!”
他隨手將那枚身份玉符放入懷中,又告別似得踢了一腳地上的屍體,隨後才催動萬裏神行符,飛身躍到空中,向著鬆安國的方向急速而去。
鬆安國在與稷山國毗鄰的邊境之地共建有五座超大型城市。這些城市橫亙於鬆安國與稷山國那長達近百萬裏的漫長邊境線上。它們乃是跨入鬆安國的五座最堅固的大門。
其中與稷山國的王都萬山城直線距離最近的,就要屬其中的一座邊境重鎮啟泉城了。
這座啟泉城占地方圓近萬裏,城內駐軍多達三十餘萬,平民更是超過兩百萬以上。
每當與稷山國大戰連綿之時,啟泉城便是鬆安國內負責統一協調周邊十餘萬裏邊境線內所有防禦力量的指揮中樞所在地,其重要性根本不言而喻。
此時並非戰爭時期,現在的啟泉城內,除了偶爾可見一些維持秩序的普通持矛士兵之外,幾乎見不到太多的帶甲之士。反倒是來往於兩國之間的各色商人,充斥著大街小巷的各處店鋪和集市之間,襯托著啟泉城和平時期的繁華與興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