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趣驚訝出聲,魏湘寒見其模樣心中一動,他果然知道泣天行!
“前輩知道泣天行是什麼人?”
夢中趣點頭。
“泣天行是魔道年輕一代的最強弟子,在正魔大戰中屢建奇功,如此風雲人物我怎會不知?”
魏湘寒凝重道。
“那前輩可知泣天行為何回來到這座城鎮,又為何到達那山穀出手阻止我?”
“正魔不兩立,你是正道弟子,他對你出手也屬正常,隻是...”
夢中趣言語有些不尋常,低眉沉思。
魏湘寒見狀追問。
“前輩,隻是什麼?”
夢中趣歎了一口氣。
“隻是泣天行修行魔道邪異道法,現在的他心性不比以往,聽聞前些時日泣天行將一道門小派屠殺殆盡,就連一天台道眾都無法阻止。”
“什麼?屠殺殆盡!?這人居然作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魏湘寒大驚失色,道門蒙受如此羞辱,身為正道之人斷不能坐視不管。
“下一次見他,一定要讓他為正道之人償命!”
夢中趣搖頭,魏湘寒雖然是藥穀弟子,也曾在大比之上光彩熾盛,但是泣天行的強悍名頭也不是空風來穴,更何況魏湘寒被人家打的昏迷了三天,所以他並不看好魏湘寒。
魏湘寒聽到消息一時激動,既遂也反應過來自己不是泣天行的對手,於是便稍作冷靜,看著夢中趣問道。
“前輩,這些消息你是從何得知?”
聽到魏湘寒如此一問,夢中趣麵露稍微得意之色。
“行走江湖,若不是有些門道探聽消息,隻怕是活不到現在了。”
魏湘寒聞言心中感覺也對,這夢中趣既然知道自己在大比之上的表現,想來也對世間其他事件頗為熟悉。
也不問對方究竟有何門道來打探消息,直接說出自己的疑惑。
“前輩,那泣天行既然阻止我狙殺妖怪,你可知是為何,他究竟有什麼陰謀想法?”
夢中趣聞言收起得意之色,苦笑道。
“這個我也不知,那泣天行修行魔道邪功導致心性大變,已經不能以常理去判斷,若是放在以往,泣天行絕對不會阻止你狙殺那禍事妖物,搞不還會先你一步將那妖怪殺死。”
魏湘寒有些不信。
“為什麼?”
夢中趣一笑。
“你可聽說過淚陰宗有做過危害蒼生之事?”
魏湘寒有些躊躇。
“這..倒真是不曾聽說。”
夢中趣撫須微笑,那模樣就仿佛淚陰宗是正道而非魔道一般,眼神中滿是欽佩。
“這就是了,淚陰宗雖同為魔道三巨擘,但其理念與其餘魔道宗門背道而馳,宗主逸天城更是雄才偉略,即是世間不世強者,又是光明磊落之人。”
“淚陰宗有這等人物,你想泣天行被他收入門下,心性又怎會如你想的那般不堪?說起泣天行,正道中人到是對他並沒有太對惡感。”
魏湘寒也歎了口氣,回想那日的一幕,承認泣天行不是一個小人,從他給自己三招的機會便能看出,他也如逸天城一般是個光明磊落之人。
可是泣天行卻阻止了自己的行為,更導致自己受傷如此嚴重。
“可前輩也說了,泣天行修行邪功異法,心性今非昔比,那麼他,也無法再讓眾人敬佩了。”
夢中趣摸著手中拂塵,搖頭惋惜。
“這便是淚陰宗的悲哀了,當年逸天城一心想奪得天下,不惜與虎謀皮,不但戰爭大敗,還被毒門反戈一擊,已至淚陰宗落寞,到現在副宗主卷風雲一人獨自苦撐。”
感歎事態變化萬千,夢中趣唏噓不已。
“就如今泣天行也修行魔道邪法,看來那個讓人欽佩不已的淚陰宗真的走到頭了。”
夢中趣唏噓搖頭,魏湘寒也沉默下來,一時間房間內沒有其他聲音。
官員覺得有些尷尬,聽不懂他們交談的內容,隻知道他們將自己這個主人放在了一邊,於是看了看夢中趣,又看了看魏湘寒,見二人都不說話,就裝莫作樣的跟著搖起了頭。
魏雪卻不管這些,一心想著魏湘寒的傷勢,反正也聽不懂,索性就不去聽這些東西,自顧自的將碗中的湯藥吹的涼了些,之後對著魏湘寒道。
“藥要涼了,不管事情怎麼樣,還是先把藥喝了,到身體養好之後再去想這些也不著急。”
打破了屋內的尷尬氣氛,魏雪將勺子從碗中拿起,放到魏湘寒的嘴邊,示意他喝下去。
這些藥湯不喝也可,自己可以慢慢恢複,但是既然人家都端到嘴邊了不好拒絕,於是對魏雪道了聲謝,開口將藥喝了下去。
魏雪見他將藥喝下,眼中滿是歡喜,於是手不停,一勺一勺的把藥湯全部喂到魏湘寒的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