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裏以上。在南堡的最南端寬敞的大理石大殿中,剛才圍攻丁諾僅存的兩個狼
人已經褪去了全身的長毛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上。在他們的麵前,一個瘦小枯
乾的老者正瞪著通紅的雙眼訓斥著兩人。
“你們兩個廢物,走之前怎麽在老子麵前拍胸脯來著?結果怎麽就你們兩個兔
崽子回來了?你讓我怎麽跟堡主大人交待?堡主大人又怎麽跟地司刑大人交待
呀?”那老者吐沫橫飛顯得極度氣憤,而那兩個狼人則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渾
身顫抖著趴伏在地麵上。
“丁諾是唯一成功的試驗品,地司刑大人本來極為開心呢,再抓不回來的話,
連堡主大人都吃不了兜著走。如今,似乎隻有你們來做一次替罪羊了……”
老者露出陰險的表情,慢慢的抬起了右手。那兩個狼人如同被判了死刑,幾乎
癱軟在地,但是卻沒有反抗的意思。就在那老者的右手要拍向其中一個狼人的
腦袋時,忽然從屋外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
“敵……敵襲!”聲音如同被人捏住了脖子一樣嘎然而止,殿堂內重新恢複了
平靜。
敵襲?那老者的手停在半空中,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十年來,除了頭
兩年還有不要命的人類襲擊刑區以後,已經有好多年沒人敢闖入刑區半步了。
不顧那兩個幾乎要暈死過去的狼人,老者如同利箭一樣衝出了殿堂的大門。
殿堂距離南堡的南大門還有一條寬敞的走廊。在走廊中,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
少年正邁著輕鬆的腳步向自己走來,而這個人卻正是老者朝思暮想能夠抓住的
丁諾。
在老者身後快速的出現了數十條黑色的身影,全都是身材壯碩,彎腰垂手的家
夥,和剛才變成狼人的三個家夥非常相似。
那老者一陣獰笑,道:“丁諾,想不到你還會自投羅網,算你有點兒見識,否
則如果被我抓到……”老者的眼中被他抓到肯定免不了一頓折磨。
丁諾雙手插在褲兜中,有些尷尬的微笑著道:“楊奢隊長您好,我想向求您件
事。”
丁諾躊躇了一下,道:“今天似乎有人被抓到南堡了吧?能不能請您把他放出
來?”走廊內一陣寂靜,隨即以那楊奢為首,所有的黑影無不一一爆發出哄堂
大笑。似乎每個人都在嘲笑著丁諾的無知。楊奢勉強止住了笑聲,抽搐著道:
“你沒吃錯藥吧?沒錯,我是抓了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不過我會因為你
的一句話而放了他嗎?”說罷,楊奢似乎更加的感到有趣,笑得涕泗縱橫。
丁諾晃了晃腦袋,似乎感到有些無奈。
“都說了不用廢話,你扭扭捏捏的在幹嘛?”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走廊外響起,
緊接一個高大的年輕人拎著一把亮閃閃的寶劍上衝入了走廊。在那高大的少年
背後,又有二三十個年輕人同樣舉劍衝了進來。令南堡中的獸人感到吃驚的是
,在眾多年輕人的身後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孩子踩在飛劍上從空中飛射而入。
楊奢甫一見到白小瑤馭劍飛行便嚇了一大跳,立刻作出了防禦的姿態。在他的
背後所有的黑影見到自己的隊長如此的警惕,頓時全都緊張起來,一時間走廊
內兩方劍拔弩張,空氣似乎一點即燃。
楊奢心中如同打鼓一般響個不停,他知道麵前這些怪人的身分。在十字架降臨
的頭兩年時間裏,刑區最感到頭疼的就是這樣的人物。他們有著普通人類絕沒
有的強橫力量,來無影去無蹤,給刑區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幸虧每個刑區的四
大司刑絕對擁有睥睨天下的本領,否則刑區肯定被這群可惡的人徹底摧毀。
這群麻煩的人擁有同樣的名字-修真者!
在楊奢背後的黑影都是幾年內發展起來的力量,很少有人知道修真者的利害。
而楊奢卻是親自體驗過的,在他的右腹部至今還殘留著一塊碗口大的傷痕,當
初那一擊幾乎要了他的命。
白小瑤推開麵前躍躍欲試的高大年輕人,站到丁諾的身邊對楊奢道:“想必你
已經知道我們的身分,修真界暫時還不想和刑區展開全麵衝突,所以,請將你
們擅自抓住的我們的人釋放吧。”
楊奢似乎對這個建議極其感興趣,不過對南堡堡主以及司刑的恐懼令楊奢迅速
地揚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繼而斬釘截鐵地道:“這個絕對不行,我無法跟堡
主交代。”這句話楊奢說的真情實意,絕對沒有半點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