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猛地回頭斥道:“小留,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在沒有得到切確的證據以前,都
不能判定任何一個人有罪,否則會混淆了我們的思緒,這是你必須記得的!”
閆留歎了口氣,低下頭不再說話。
丁諾裝作驚訝的說:“這麽說來你們也曾懷疑過利爪羅?那為什麽不去調查?”
老胡微笑著並沒有搭腔,隻是轉過身去發動引擎,開車駛向公路。閆留似乎也心事
重重。再也沒說一句話。丁諾默默的看了看兩人,也沒有繼續追問。
車子靜靜的行駛在平坦的公路上,沿街路燈不時的滑過老胡的臉龐,沒有任何預兆
的,老胡幽幽的開口道:“從現場的痕跡以及凶手殘留的體液分析,利爪的嫌疑的
確非常大。我們當然也嚐試過提審利爪,但你可知道他的東家是誰?”
丁諾沒有說話,而是認真的看著駕駛座上的老胡。
果然老胡繼續道:“天鵬集團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私人企業,房產、金融、交通各個
領域無不涉獵,現在更是參與了世界最炙手可熱的航太領域。劍齒虎盃聯賽就是由
天鵬集團一手辦起來的,每年的劍齒虎盃都會力捧一位明星,今年的明星就是那個
利爪了。那可不是一般老百姓能接觸得到的,況且誰會相信一個什麽都擁有的聯賽
明星會幹出這樣的事來,所以……阻力很大啊。”
老胡臉色沉重,顯然其中還有許多難言之隱沒有說出來,丁諾身邊閆留的臉色也沉
得似乎要滴出水來,顯然這三起殘暴的奸殺案件牽扯到的已經不單純是刑事問題了。
丁諾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車內重新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對不起,看來我不能跟你們回去做筆錄了,我還有急事。”丁諾突然微笑道,說
著竟然隨手將身邊的車門打開。
閆留大吃一驚,現在車速可是每小時一百二十公裏,從車上跳下去簡直是自尋死路
啊,但是閆留猛地伸手卻沒有碰到丁諾的衣袖,丁諾已經一個縱身跳向車外的黑暗
中,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警車嘎吱一聲停在公路旁邊,閆留迅速從車上跳了下來,但四處看了看哪裏還能看
到丁諾的影子。
老胡也拉開車門慢條斯理的走下來,閆留連忙迎了上去問道:“大叔,這人究竟是
誰?你剛才為什麽破天荒的說那些話?”閆留清楚老胡的為人,他絕不會對一個陌
生人胡言亂語的。
老胡從懷中掏出菸盒,抽出一支菸點燃,猛吸了一口後才沉聲道:“剛才的犯罪現
場絲毫沒有這個年輕人進入的蹤跡,就好像他是憑空出現的一樣,況且麵對那樣恐
怖的景象都沒有露出一絲害怕的模樣,這絕不是個普通人。有時候以暴製暴也是懲
治犯罪的一種手段啊!”
老胡的臉籠罩在一片煙霧之中,那雙眼睛幽深得讓人捉摸不透,閆留卻似乎完全懂
了,籲了口氣點點頭。
“嘿嘿,今天的事不要和局長說,否則又要說我帶壞年輕人了。”老胡忽然笑著拍
了拍閆留的肩膀,隨即一彎腰鑽進車中。
閆留微笑著搖了搖頭,從這個警界前輩身上,的確讓他學到了許多在警校內無法學
到的東西。
丁諾趁著夜色全力展開速度,月光下一道淡灰色身影輕煙般朝他曾經去過的劍齒虎
盃主場奔去。
他盡量挑些僻靜的小路和胡同飛奔,即便有幾個眼力好的人模模糊糊的看到他的影
子,多數也根本看不清楚。
不消一頓飯時間,丁諾已經來到了劍齒虎盃主場的大門前。
夜晚的劍齒虎盃主場顯得幽靜許多,除了位於主場中心的那座巨大會館中還依稀亮
著燈光外,其餘全是一片黑暗。
丁諾飛身躍過圍牆進入主場內部,毫不停留的向主會館的方向馳去。此處視野開闊
,無法隱藏身形,為了避免被不知道隱藏在什麽地方的監視器拍到,丁諾把速度提
升到最高,以致空中傳來一絲微弱的破空聲。
在主會館二樓辦公室內的豪華組合沙發上,換上一身乳白色睡衣的利爪正心滿意足
的品嚐著杯中美酒,一個美女如波斯貓般蜷縮在他的懷抱中微閉著雙目。
在利爪的對麵,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正煩躁的走來走去,但利爪似乎根本視若無
睹,自顧自的沉浸在溫柔鄉內。
“不是跟你說過,要女人我們這裏有的是,為什麽一定要招惹外麵的女人?”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