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耕輕笑道:“哦?崑侖派?我們居於崑侖久矣,還真沒聽到崑侖派的名字呢。
”
景陽一愣,這方圓八百裏之內隻有崑侖派這一門修真,數千年來也沒聽過有其他
修真派係啊。但轉念一想景陽卻心中狂震,大崑侖結界的破損、萬藏法洞當日丁
諾的消失一一出現在他的腦海裏。前些日子有門下弟子稟告說大崑侖內有大量陌
生修真衝了出來,當時景陽便將消息封鎖了起來,同時稟告給崑侖祖師。如今丁
諾就在眼前,那麽這些修真極有可能就是大崑侖內的古修真了。
景陽吸了口氣定了定神,微笑道:“前輩莫非是從大崑侖內來的嗎?”
王耕傲然點頭,對於當世的修真者,王耕有一種明顯的優越感,這一點讓景陽感
受得十分明顯。
景陽雖有些懊惱,但修養卻比王耕來得深厚,道:“前輩身旁的少年是崑侖派的
掛名弟子,不如晚輩做東,請前輩到崑侖派喝杯茶如何?”
王耕一愣,下意識的看了看丁諾。丁諾已經從飛劍上站起,點頭道:“王前輩,
我確實是崑侖派玉虛峰的掛名弟子,而且在歐洲第四刑區失蹤的也包括幾名崑侖
派的弟子。請前輩開恩允許我和派內長輩稟告這件事情,也好讓大家早做打算。
”
王耕對年輕修真們的失蹤保有一絲愧疚,於是順水推舟的對景陽道:“我們三派
修真已有數千年未出崑侖,既然有崑侖派做東,那當然喜不自勝。”
景陽連說榮幸之至,命門下弟子散向兩旁夾道歡迎來自大崑侖內的古修真。王耕
第一個帶著丁諾傲然而過,隨後的三派修真和崑侖修真互相好奇的打量著彙聚成
一群向玉虛峰飛去。
短短數十天的光景,丁諾第二次到了玉虛峰,感覺卻截然不同。當日連接了驚雷
的五雷天降才有機會進入崑侖派,周圍隨行的還有白小瑤,雖辛苦卻苦的心甘情
願。可如今旁邊雖然強者如林、人聲鼎沸,但丁諾卻感覺自己仍孑然一身,孤獨
落寞。
景陽將王耕等人請進玉虛峰大殿,立刻命令門徒去請崑侖祖師。早有派內雜役端
上了好茶好點心擺在三派修真麵前。景陽陪著王耕說些話,片刻功夫門外淡淡的
霞光閃爍,崑侖祖師出現在大殿門口。
英雄相惜,崑侖祖師的出現頓時吸引了王耕全部的注意力。王耕感應到崑侖祖師
竟也已達到大成境地,這頓時讓他吃了一驚。本以為除了大崑侖的三派修真之外
,人界的修真應該早就沒落了,誰知竟然還有能和自己抗衡的修真者。
崑侖祖師也是白眉一揚,快走了兩步來到王耕麵前笑道:“這位朋友莫非就是從
大崑侖來的貴客?在下寒蟬子,是崑侖派的掌門。”
修真者之間隻看修為,麵對著和自己相差無幾的崑侖祖師,王耕也不敢表現的過
於狂傲。他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破天荒的笑道:“在下是大崑侖內判海派掌
門王耕,見到尊駕真是萬分榮幸。”
崑侖祖師謙讓著在主位上坐下,兩人互相攀談起來。見他們兩位談得似乎比較融
洽,早已忍不住的各派修真便互相交流起來。雖然崑侖派修真和大崑侖內的三派
修真近在咫尺,但由於大崑侖結界的存在卻根本不知道對方的存在,自然彼此之
間都十分的好奇,這一談論起來頓時顯得其樂融融十分的開懷。
景陽找了個時機來到丁諾的身旁,低聲問道:“你還好嗎?”
短短的問候,丁諾的心裏卻頓時泛出一股酸楚,張口結舌的不知道該怎麽將大家
失蹤的消息告訴給麵前的師長。景陽看出了丁諾的痛苦頓時一驚,連忙追問究竟
。丁諾長吸口氣,將大家在歐洲第四刑區失蹤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給景陽知
曉。
景陽和丁諾之間沉重的氣氛令眾人若有所覺,崑侖祖師寒蟬子的臉色也變得凝重
起來,丁諾和景陽的一番話並不能逃過寒蟬子的耳朵。景陽麵色凝重的來到寒蟬
子麵前,還沒開口說話寒蟬子便擺手製止了他。
“和您隨行的這個孩子是我崑侖派的掛名弟子,不知能否讓我們師徒幾個獨自說
會兒話?”寒蟬子泰然自若的對王耕問道。王耕自然清楚他們要談什麽,於是點
頭同意。寒蟬子、景陽和丁諾三人起身走入大殿內室。外麵自有崑侖派德高望重
的長輩招呼王耕等三派修真。